桑二娘庭院內。
桑二娘一襲大紅襦裙,箍住兩抹飽滿,頭簪金釵,耳墜大紅寶石,端莊坐于石桌旁。
同方才對于澹臺玉容之隨意憔悴姿態不同,如今已是面上掛紅,嬌艷如雨后花苞。
桌上不知何時擺滿了各式各樣糕點,以及一壺清香酒水。
李卯哪怕立在門前,距離十來步都能聞得清清楚楚。
“二娘,您喊我?”李卯朝里輕柔呼喚一聲。
桑二娘眸子一抬,望向那白衣公子眼中迸發絲絲縷縷驚喜,但轉瞬即消,掩飾的極好。
桑二娘將發絲勾至耳后,溫和一笑道:“是,你進來吧。”
“是。”李卯不多寒暄,邁步入了庭院,隨即在二娘目光示意下落座石桌旁端正坐下。
不過再看見桌案上之糕點酒水之時,又是一陣恍惚。
抬眸看去好似一張黑紗憑空浮現,蒙在了二娘那張俏麗的臉頰之上。
李卯晃晃腦袋,幻覺消散。
桑二娘不著痕跡上下打量李卯,好似是某次看不夠般,這才惡補觀察。
這廝怎么越看越俊
大周第一美當真不是蓋的
“二娘,聽說你有事喊我?”李卯象征性捧杯問道。
桑二娘驀然回神,點點頭道:“咳,是,二娘是有事要叮囑你一番。”
李卯虛心點點頭:“請二娘說,我一定謹記在心。”
桑二娘醞釀許久,但話到了嘴邊看著李卯那清朗認真面容卻有些說不出口。
只是某個念頭心癢難耐。
話說昨夜這廝對她究竟是個什么感覺?
桑二娘陡轉話題,側敲旁擊道:“你同二娘實話說,昨夜是不是跟玉容瓊兒胡鬧的太晚了?”
“不然為何今早會如此遲來?”
李卯被一噎,稍顯局促突兀的看向桑二娘。
卻見二娘表情嚴肅,絲毫沒有任何忸怩,只當是例行公事般問詢。
李卯見此心頭尷尬也消散不少。
二娘是長輩,自己倒沒什么好避諱的。
李卯遲疑片刻,昨夜之癡女藥暈了自己定然不能說出來,只是含糊不清道:“這....”
“確實如此。”
桑二娘見李卯囁嚅難言,心頭好笑,但還是乘勝追擊,雙手抱胸說教口吻道:“我聽玉容講你們有的時候一亢奮就是半宿,又有此事?”
李卯額頭冒著冷汗,這妮子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是.....”
桑二娘雙腿交疊,眸光灼灼盯著眼前那垂眸恭謹的白衣公子:
“怪不得,怪不得玉容今天起來時候掛著黑眼圈,渾身沒勁兒。”
“不是二娘說你們,你們就如此不知道節制,不懂為自己身體著想?”
“來,你跟二娘說說,昨天晚上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就讓你們這般流連忘返,胡鬧到今早晚來這般久的。”
“你同二娘說說。”
桑二娘款款起身,落座李卯旁側,熟絡拉過李卯手掌合在手心,相當沒有任何私念的摩挲,輕聲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