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娘慢悠悠給李卯梳著頭發,動作慢的很,似乎就樂得這般兩人單獨相處,嗅某個混球渾身上下都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容納的不能再容納之氣息。
桑二娘看著銅鏡中全神貫注端詳玉簪之冷峻公子,微抿紅唇并了并腿,輕咳一聲轉移自己注意道:“對了,你此前送二娘那個圓珠子是做什么用的?”
“既不能當夜明珠照明,我身上也沒哪里能戴的,而且還沒花紋,又不像擺在那里觀賞。”
“大小的話,倒是剛好能塞進茶桌水漏堵上。”
李卯聞言眸子一抬,于鏡中對上二娘那雙閃著異彩的眸子。
后者忙偏頭躲過,漫不經心梳著頭發,再扭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長輩看晚輩的那般風輕云淡。
“那珠子....”
李卯尷尬清清嗓子。
“只怕二娘你用不上。”
桑二娘本來還算喜悅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這混球什么意思?
什么叫老娘
什么叫我用不上?
難不成你家里那些女子就能用了?
桑二娘停下手中動作,抱著胸脯不咸不淡道:“哦?怎么個用不上法?”
李卯額頭冷汗涔涔,又是抵住莫大壓力解釋道:“這東西...”
他能怎么說
難不成說他會變戲法讓人變母雞下蛋
“它真的沒什么用,就像二娘你所說,塞到..水漏里邊當塞子就行了,二娘你不用太在意,當初我送的時候這料子也沒有多名貴。”
“你的意思是你是隨便送的?”
桑二娘不溫不火道。
李卯點點頭:“是....”
不過看見鏡子里二娘那微妙臉色,李卯一個拖拽長音變臉道:“也不是....”
“這珠子說實在話,就是我隨手刻出來的一個小玩意。”
“當初因為剛試手也就沒有選太過名貴的料子,而且剛開始雕刻,也就圓球簡單些。”
“當然不是說我就是隨便給二娘你送的。”
桑二娘將簪子從桌上拿起來,手上動作緩緩繼續:“你的意思是這球是你親手刻的,而且還是第一批?”
李卯咽了口唾沫:“是。”
“哼,這還差不多。”
桑二娘輕哼一聲,心靈手巧將李卯頭發塞入發冠,腦后發絲用以新玉簪簪好。
不多時,銅鏡前一面如冠玉,找不出絲毫瑕疵之鼻挺唇薄貴公子便顯露出來。
桑二娘兩眼放光,愛不釋手捏著李卯肩頭,最后似是要湊近鏡子去看清鏡中人,便彎腰俯身將臉越過李卯肩頭,面頰幾乎同李卯側臉相貼。
“你這模樣俊的,二娘都想嫁給你了。”
兩相觸碰,李卯甚至能感受到二娘口間呼出香氣打在臉上。
更甚
兩人面頰已是若即若離貼合。
李卯赧顏搖頭:“二娘你莫要再打趣我了。”
二娘倒是沒有再回應,也不說是不是開玩笑,只是雙手捏著李卯的臉,說道:“你頭上那簪子是二娘花了好大力氣才找著的,你可別回去就藏到一邊不戴了。”
李卯透過銅鏡看向二娘耳垂之上那一對兒紅耳墜,認真點了點頭。
“好了,去找玉容去吧,二娘就不打攪你們小夫妻了。”
李卯起身,桑二娘服侍李卯穿戴完畢后,這才立在門扉旁目送李卯離去。
李卯回頭向美婦頷首示意,心頭暗嘆一聲。
二娘對他可是真好。
看來玉容和娘子在二娘心里實在分量很重,不然也不會這般多次叮囑他,甚至都隱私到了那啥
李卯遠去之后,桑二娘默立良久,最后匆匆回了里間,脫了衣服準備換新。
“剪紅春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就是看了兩眼,碰了兩下你就....”
“我桑紅皖豈是你這般水性楊花!”
桑二娘面頰紅潤,吆喝丫鬟燒熱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