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不解看向李卯,不懂自家殿下怎么突然改了性子,怎么她娘都不要了?
怎么人懷孕了就嫌麻煩跑路了?
李卯眼瞅著青鳳那表情,沒好氣點點那白膩額頭,說道:“你娘要走我自然不會強求。”
“而且我不是說不要你娘了,而是說交待你些東西,你注意留意下。”
青鳳坐直身子,聽見有事情不免嚴肅幾分。
李卯抿了口茶道:“先前我同萬封接觸了一番,得知他的妻女都在浙州北,蘇州以南生活。”
“我的意思是,你同你娘回一趟徽州,帶著麻雀營的暗衛下一趟江南,剛好先替我打探一番消息,找尋些蛛絲馬跡。”
“若是能直接找到萬封的家眷是最好不過。”
青鳳勾了勾發絲,面色凝重幾分:“殿下可知更詳細的線索?”
“僅有一個模糊的線索,萬封稱他女兒為蘭兒,且那處地方多雨。”
青鳳柳眉微蹙,臉龐之上少見露出幾分難色。
李卯也知道條件苛刻,僅是將好姐姐摟在懷里,輕聲安慰道:“我本來也不打算讓你直接找到,算是先去排除一些線索,為我探探路。”
“今日西門晃之舊案重提,明日我會去一趟皇宮,借著調查民怨天憤貪污為由頭,下一趟江南,所以你的鋪墊對我來講非常重要。”
“我曉得了。”青鳳抿唇點點頭。
“事不宜遲,明日你便領著麻雀營,坐船下江南。”
“是。”
李卯見狀不再多說,僅是同青鳳親昵片刻后,動身去了小祝房前。
房中燭火未散,散著昏黃幽光打在窗紙上。
李卯沒有叩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誰?”床上那靠床頭,摸著小腹失神之道宗柳眉一豎,不顧頭發披散,下意識按住床頭湛月劍橫目看來。
但在看見李卯嬉皮笑臉的神色后,渾身緊繃一松,飛快將手從小腹上拿下,眸光緩和下去。
不過許是有幾分心虛,眸子并沒有看向李卯。
“怎么還沒睡?都什么時辰了,也不怕傷了身子?”
李卯走至床沿,拉過麗人手掌在手心摩挲。
道宗象征性掙扎幾下,最后不知何時就被李卯拽過去,靠在了那令人心安的胸膛上。
“今夜剛好睡不著罷了。”道宗仍在嘴硬。
李卯用面頰貼蹭道宗玉面,惹得麗人輕嗔連連,羞臊十分,推搡一頓拍打李卯胳膊。
“這么晚了你來我這里作甚?我身子不舒服,不可能答應你。”美艷道宗偏頭向一旁。
李卯搖搖頭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哼。”
道宗冷哼一聲鼻息,十分不屑。
“難不成我來找你就不能是別的目的?”
“比如?”道宗睨過來一雙柳葉眸子盯著李卯。
李卯不假思索道:“想你了唄,難不成想你不讓人來看看你?這么漂亮的仙女不讓人看不是暴殄天物?”
“花開的正艷,我不去欣賞豈不是顯得我不解風情?”
祝梓荊眸子微怔,最后按捺不住嘴角,輕聲“噗嗤”笑了出來。
“你就是個十足的厚臉皮,無賴,什么都能讓你說成好的。”
祝梓荊靠在李卯懷中,不覺間便回想起兩人剛開始接觸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這廝也是這般嬉皮笑臉,厚顏無恥對她口花花。
可偏偏這人三番兩次救她,她心中雖然明知自己不該多生情感,但還是一點抗拒都提不起來。
慢慢慢慢的,便被這登徒子一點一點瓦解心墻
一直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