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準小舅子這么會說話,還是給打一個九分的好成績。
當然滿分是一百分。
李卯饒有趣味盯著酒桌上那做作文人赴會,不過卻忽而敏銳察覺一邊那搖著折扇的俊朗公子有些心不在焉。
眼神時不時投向溫若光,又時不時同那一邊抱著酒瓶的小廝眉來眼去。
李卯眸子瞇了瞇,眉頭微揚。
那邊桌上,溫若光紅光滿面,醉意上涌,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
模樣還算俊美的王羅昱眸子點了點,一邊張新臉色有些為難,猶豫不決,但見王羅昱眼神終是趨于不滿威脅后,這才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王羅昱搖著折扇,看向一邊奉酒的張新,問道:“這位兄臺,我們評價若光兄到底有些主觀,所以就問問兄臺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眾人好奇期待看向這位小廝。
其實閉著眼都能想到,這小廝肯定是百般恭維,比他們還要夸得厲害。
但剛有這念頭,就聽見灰帽小廝張新一副隨口說說的口吻點評道:“按小人說,這詩作的也就一般般。”
一桌子瞬間寂靜一片,眾人目光如電,瞬間定在了這小廝身上,滿眼不可置信。
溫若光酒意上涌,聞言一下臉變得通紅,攥緊了手中酒杯。
他這輩子,最恨別人說他詩作的差!
可以說他丑,說他窮,但就是不能說他沒本事,肚子里沒墨水!
“你說什么?”溫若光發狠道。
張新感受著幾道不善不光,渾身都在哆嗦,不過抬眼看見王公子鼓勵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道:“公子們不是讓小人說實話嘛,這詩小人覺得確實很一般,最基本的平仄都不對...”
“你個癟犢子你懂什么雅興!你看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腿!”溫若光氣極了,擼起袖子就要趕上去。
王羅昱卻笑呵呵拉著溫若光勸阻道:“溫兄且慢,若光你可曉得京城里的那位武王世子是怎么對付這種沖撞之事?”
王羅昱用指頭敲了敲刻刀一旁的木桌,輕聲道:“君子佩劍,無往而不利,我以為,若光兄乃有世子風姿...”
王羅昱壓低了聲音,若有所指看了看一邊的刻刀:“世子見任何骯臟不舒心之事向來都是一劍殺之...”
“何來那般多彎彎繞繞,從不屑于跟別人解釋。”
“受小人污蔑欺侮,若光兄....”
王羅昱將刻刀往一邊推了推,但是沒有親手遞給溫若光:“若光兄昨天打人不都沒事,權給他個教訓罷了。”
溫若光面色漲紅,氣喘如牛,最后腦子一沖猛然攥住手邊刻刀,起身“哇呀呀”大吼一聲,跌跌撞撞刺向那口出狂言的小廝!
張新傻了眼,站在原地看著明晃晃的尖刀嚇得大腦失了神。
溫若光刺得果決,好似自己就是那風華絕代的武王世子!
但還不等周遭人驚恐勸阻,王羅昱成竹于胸,就見一道白衣身影豁然竄了出來!
絲毫不拖泥帶水,直直一巴掌抽到了溫家大少,溫若光臉上!
啪——
溫若光硬是被一巴掌抽的向后倒飛出去,砸在餐桌上。
叮咣啪嗒——
其上杯盞砸落一地,菜肴一片狼藉,旁邊紈绔二代,貌美侍女大驚失色,面如敷粉。
而那白衣公子則是已經單手背后立在原地,一雙桃花眼冷冽宛若劍湖,皺眉盯著前頭一桌子紈绔二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