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那個小廝憑什么說本公子的詩是垃圾!他先冒犯我,就是打了他又如何!”
李卯淡淡道:“說的是事實罷了,有什么冒犯的。”
“你!”
李卯揚起來手掌:“嗯?”
溫若光腦袋又縮了回去,怯怯打量這蠻不講理的白衣公子。
嘶
剛發現這廝怎么這般俊,而且好像完全不怕他溫家的背景。
關鍵是年紀同他差不多大,卻像個此前他隨父母見過的那種一頂一的大官氣場。
江南布政使,南宮家里,或是江南巡撫烏家的公子?
但是那些頂級官二代他都認識。
而且這人這般俊,他若是真見過不可能沒印象。
難不成是他的那位素未謀面的姐夫?
也該也不是,他感覺他姐都一把年紀了,配不上呢
“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我的詩,你很有名嗎?”
“你問問他們,他們誰聽了我的詩不夸一聲好?”
王羅昱率先開口:“若光兄作的詩很好。”
其余人見主心骨開口,忙出聲應和:“溫公子的詩天下第一!”
“是啊,那小廝有眼無珠,我們當真覺得溫公子的詩作的好。”
溫若光囂張至極,朝李卯得意洋洋:
“聽見了嗎,有本事你也來作一首,咱倆比比,你要是讓我心服口服,本公子就認了,也不去報官!”
“你要是沒我強,你今天也要立定挨老子兩巴掌!”
李卯卻是沒有多說什么,毫不猶豫頷首作答。
好歹也摸過人家姐,人家親姐也親過自己,那都就差掏出來團兒捧著喂了。
他要是再不管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準小舅子,以后只怕就要捅破天大的簍子,撈都撈不出來那種。
……
頤和堂外,雕龍畫棟前。
南宮素笙頭著金步搖,繁麗鳳釵,一身曳地綢緞大紫長裙。
抹胸勒的鼓鼓囊囊,偶見雪痕。
今日剛與蘇州的一位呂家長輩在此兒時便喜愛的蔡記中低調小聚,結果剛用上膳就聽見外邊的嘈雜嗡嗡亂響。
想著出來拿著王妃的身份讓人肅靜,結果就瞅見頤和堂中那狼藉一片的場景。
對峙兩邊站著衣著華麗公子哥,年紀撐死不過二十上下。
其中又屬一道白衣公子顯眼至極。
南宮素笙眼神凝了凝,這不是那位跟她表妹曖昧,結果又去撩人外甥女的思懸公子?
對面是
溫家的溫若光?
這都快趕上一家人了,怎么起的沖突?
一丫鬟興高采烈指著那頎長背影道:“誒?王妃,您瞧那不是溫府的思懸公子?”
南宮素笙點點頭,駐足頤和堂不遠處。
一個本來就在雅間外觀望的丫鬟稟報道:“剛剛奴婢打聽過,好像是兩邊人起了沖突,現在在那邊比詩。”
“比詩詞?”
南宮素笙盯著那白衣背影,眼中被驚擾的不悅緩緩化作好奇。
上次眼前這位思懸公子同她說,那日所作之賦只是他口傳,但后面其見識又讓她覺得更像是自謙之辭。
如今又要比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