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沒法拒絕?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于是乎,滿屋的凌厲氣勢陡然消歇。
師清璇無可奈何,一臉身不由己的模樣緩緩閉上冰湖般的劍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師清璇是軟倒在了李卯懷中,又好像是百合進門來嚷嚷著肚子餓了,兩人這才分開。
李卯在前頭跑,師清璇在后頭清叱混賬逆徒。
“仙子姐姐,你們怎么能讓小孩子看這些羞羞東西,絕對不能再親了!”
“我...是被迫的...”師清璇面帶無奈,欲言又止,細聲細氣解釋。
……
午后時分,近黃昏。
李卯隨同溫若華與楚王妃到了碼頭邊,一邊暗衛喬裝押貨仆役,跟從一旁。
碼頭前停著一艘那日比王家大船都要長上五丈,高上兩層的龐然大船,同旁邊載貨的小舟比的就仿佛劉芝蘭和芽兒,蕭煙羅和蕭秋水一般。
鑲金嵌銀,飛鳳畫龍,燈籠花燈鱗次櫛比,碼頭前官兵環繞,大船上丫鬟成群。
特別是王府上楚王妃供養的那一批專門來遣詞造句,吟詩作對的文班姑娘更是揮手向碼頭前那沉靜從容美婦呼喊。
倒不是說楚王妃不想找才華橫溢的男子,只是一直都在物色,但是大多都空有才華而渾身一股俗氣,又或著年少輕狂,始終未有入眼之人。
碼頭前水泄不通,早已被官府牢牢封鎖,蘇州知州等一系列官員到場相送。
大周有皇后太后母儀天下,但是在這江南,那楚王妃就是最尊貴的女子。
李卯立在大船前頭不由得微微看直了眼睛。
這種奢華花船不適合長途跋涉,但是作為皇親國戚前往幾個富庶地區的交通工具剛剛好。
特別是在游行過程中,上頭建造基本上如同一小城般,他就是帶著王府里頭那些個女眷全都上去開震,也都跟平地一般安穩。
若是他坐著官船下江南,只怕那大船雖然沒這么漂亮但也差不多這般規模,
但是一出生就在西北,他確實是第一次見此等大船,有一捏捏小震驚。
“思懸先生,此船如何?”楚王妃將李卯反應盡收眼底,眼底不覺間黛起三分笑意,可算是在這么個年輕卻老氣橫秋的才子眼里看見了分毫訝然贊嘆。
不像前頭看見她這個王妃,依舊跟那個看見路上一個普通人一般古井無波。
李卯一撩衣袍,頗有書生風姿拱手道:“自然是大氣堂皇,我確實未曾見過如此氣派的大船。”
楚王妃眼神動了動,笑而不露齒:“這是我的出行花船,若是思懸公子不嫌棄,不若上去一觀?”
“這...”李卯看向溫若華目露問詢。
溫若華卻朝李卯使著眼色:“表姐的船可是不常讓王府外頭的人上去,咱們可不能拂了王妃面子。”
本來表姐就說讓他們一同上船隨行,現今表姐邀請思懸,意味不言而喻,她自然樂得將此人情順水推舟送給楚王妃。
李卯見此也不多推辭,稍一道謝后,便由王妃開道踏向大船。
楚王妃南宮素笙一襲青藍鳳紋緞裙,斜插鳳釵,頭戴錙銖紅冠,步伐從容沉定,宛若一高傲的孔雀般順著木階踏上大船。
“王妃慢走!”
“王妃好漂亮!”
身后那些官員辭別贊美之聲此起彼伏。
在場之人別看喊得臉紅脖子粗的,沒有絲毫形象在外,楞是沒有一個等閑人在。
一般民眾百姓,又或是什么富商,連打聽王妃的去處的資格都沒有,又何談來了這碼頭前送行。
更別提前陣子蘇州城一連鬧出來幾件大事,更不可能讓閑雜人等來了碼頭邊。
隨行之人浩浩蕩蕩上了大船。
隨著鐵錨收起,大船緩緩行駛出碼頭,一邊溫家隨行船只,以及載貨迷你小舟跟隨而去。
不過眨眼功夫,整個碼頭便空了大半。
……
大船之上,王妃一行人將將邁上甲板,便鶯鶯燕燕跑來一堆平常同南宮素笙對吟詩詞的姑娘,
遠處甲板上宛若到了一處繁華街道,燈籠紅幽幽,木板黃里發著釉色,其上綠林花草掩映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