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沉默片刻最后也沒有說什么,淺淺頷首之下,再度看向那處空著的位子。
這都過去了近兩刻鐘,怎么還沒回來?
難不成真迷路了?
南宮素笙稍一沉吟,想著金陵同蘇州兩地房屋結構大有不同,便起身朝著廳外走去。
亭內人安靜目送那紫金鳳紋裙袍的沉靜美婦離場后,也沒敢問去了哪里,這才繼續嚷嚷起來。
“香草居士,你這水平不行啊,不如以后把這香草的名頭讓給那位思懸公子,人家比你厲害,叫好香草居士了。”
“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來你就行?”
“我總覺著那位思懸公子身形看著有點熟悉,但剛剛就瞟了一眼沒太看清。”一江南蕭家的后生若有所思嘀咕。
……
飛檐下,李卯靠墻聽著那“銅祖”一詞稍稍思忖。
這才猛然想起來那日木盒子里的銅質小先生
難不成指的就是那個?
只是那東西丟了有什么好一驚一乍的?
“丟了?”烏江話中半掩絲絲震怒。
嘭——
跪地聲響起,轉而便是王鴻之惶恐無比道:“烏大人,恕小人無能,我們翻遍了沉船,確實是沒了蹤跡,而且是死于非難....真不是我們看護不力。”
“但烏大人你也莫要太過憂慮,那打造成銅祖模樣,不就是防這一手嗎?”
烏江良久沉默,臉上難看才褪去良多,最后不滿道:“你們曉得這東西多重要便好。”
“既然你兒子遭遇不測,本官也就不多追責,至于本官讓你們買的貨?”
“稟大人,自然是備齊了,銅器鐵碗絲綢皮革,稻米苞米統統都有,而且分次購買,絕對不會引人注意。”
“只是還望大人在犬子失蹤一事上下下功夫,說不定那東西犬子曉得重要,一直保護在身邊也說不定。”
“大人不知道這長壽根可還趁您的心意?”
“嗯,別的不說,反正這東西我非常滿意,屆時我會命人看照些你兒子的下落,不用多慮。”
“謝大人!”
李卯在窗外聽的一清二楚,眉頭緊鎖思忖兩人究竟談論的是何事間,卻突然聽聞外頭園中傳出來陣陣嘈雜與尖叫聲。
“烏大人!有人鬧事!”有衛兵臉色焦急跑來在門前大聲呼喊。
門前護衛一溜煙朝著外院匆忙奔襲而去。
踏踏踏——
“殺狗官!”——
乒乒乓乓——
嘭!
大門猛然推開,烏江大步踏出,威儀十足怒斥一聲:“誰敢在本官六十大壽的時候上門鬧事!”
“來人!速速給我拿下賊寇!”
“大人您快進屋內躲藏!莫要亂走!”
烏江放完狠話,一溜煙又再度同王鴻之回了房間。
一邊衛兵如同潮水般涌來,將大門牢牢看護。
李卯尋著兩人剛進門的時機,直接翻身躍入窗戶,四下隨意打量一番陳設,看了眼桌上的紫檀木盒之后,心頭猛地一跳,但無奈腳步聲就在眼前,只好先躲藏在一處蓮花雪山屏風后。
合著他也有這鉆屏風的一天。
踏踏——
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李卯屏氣凝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