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間,李卯拜別若華蘭兒,回了自己屋頭。
回去一看,不知何時失蹤一天了的師父已然盤坐于床榻之上,閉目吐納。
那冷冰冰劍眸依舊凌冽,只不過沒來由的眉眼間黛上幾分嫵媚
端的是閉目秋波生,一顰絕色橫。
本就是人間絕色,特別經過澆灌后更是增添幾分韻味。
嘶
通俗講就是女人味
更通俗點就是墮落前夕の高冷女劍主
百合則鴨子坐候在一邊,也不吵不鬧,安靜十足,真像極了個小膠妻乖娃娃
李卯擻落袖子,輕咳一聲道:“師父,徒兒從金陵回來了。”
師清璇渾身氤氳真氣肉眼可見停滯,而后絲絲逸散過后趨于平靜。
但那往日冰涼玉體如今所散發之灼熱卻是陣陣向外透出。
師清璇緩緩睜眼,看向眼前那一日多未見的逆徒
像變成了個香餑餑一樣
怎么有一種好想把這逆徒按在地上碾壓
抱著啃,捧著喂
師清璇眼底一抹如同大灰狼看小白羊般的渴望一閃而逝,但不過呼吸間的功夫,就再度粉飾成冰山師尊的冷淡自持。
“嗯,回來就好。”
“師父今天去哪兒了?”
師清璇言簡意賅:“吐納夯實根基。”
“哦。”
李卯嘴上嘀咕著,不經意上前去,貼著盤坐的師清璇坐于床沿。
師清璇心頭一跳,不著痕跡挪了挪屁股,準備再次閉眼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下一秒就被逆徒摟住了腰。
師清璇倏然睜開美眸,也不說話就看著李卯。
那眼中絲絲威脅毫不掩飾,大有不要在為師干正事的時候瞎胡鬧。
李卯則是一副唉聲嘆氣模樣,循循善誘:“師父,您猜我為什么突然從金陵回來了?”
“不清楚。”師清璇稍稍偏頭,擰著天鵝脖頸,輕吸一口氣壓下今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動
“我去白云庵拜訪了慈宮圣姑一番,主要是身上發生了些狀況。”
師清璇玉耳微豎,不由得凝了凝神。
“這兩日徒兒總是日夜不得思寧,總覺著體內氣息紊亂,陰陽不調,沒來由的就回想前段時間跟師父...”
師清璇冷不防玉顏敷紅,扭臉壓聲道:“百合還在!”
李卯雙手捏在師清璇肩頭,委屈道:“圣姑說我這是陰陽不調出的岔子。”
師清璇一愣,總覺著這話好像也在圣姑那里聽過
難不成這癥狀是兩人都有的?
好像不是假話。
“如果要解決的話,可能要費一些周折。”
師清璇輕吸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不勝其煩皺眉道:“廢話少說,說重點。”
“圣姑說了...若要解決,則需要瀉火...”
“瀉火...那就得..”
李卯眼巴巴望了望那肥團子。
師清璇心頭一突,眼瞅這逆徒那嗷嗷待哺的模樣就眼角抽抽,氣不打一處來。
這逆徒,又在合計怎么尋個借口給她頂翻。
“想都別想,上一次是迫不得已無可奈何,是陰差陽錯走投無路,若想有下次絕無任何可能!”
李卯面露苦澀道:“師父,關鍵是下了江南,徒兒身旁也就師父這么個親密的女子在側...”
“若是我不找師父,難不成找百合?”
李卯說罷,兩人齊刷刷看向那嬌小百合。
百合懵懵懂懂的精致娃娃模樣,讓師清璇想象倒場景的瞬間后便猛然收回視線
這確實不太行。
就她那逆徒
百合真要來估計就跟鐵杵鑿針眼差不多
換玉白貉來還差不多。
不行,打死都不能讓這混蛋來!
“師父,又不是那啥一個法子...”
“那也不行。”
說罷,師清璇和衣而眠,背對著父女倆優雅枕著手臂。
不過一雙忽閃忽閃的劍眸卻是久久未閉
她是真怕待會兒萬一答應了這逆徒的什么奇怪請求,自己沒堅持住,逆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