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某黃花梨衣柜里頭,半睡半醒將近一天的裴圓圓兩眼一睜扒開身上那男子白袍,警惕豎起耳朵聽。
聽見一大一小兩道腳步聲后這才放下心來。
今個她也沒敢亂跑,出去在屋子里翻找了些點心墊肚子,在屋頭小坐片刻便又回了衣柜里。
但就是一直不見某白衣后生和小丫頭的影子,若不是傍晚又回來,她還以為這倆人把她給忘了。
吱呀——
朱門拉開關閉聲響起。
裴圓圓試探性拉開一丟丟柜門縫隙貓著往外瞅,見確實是那白衣公子和黑裙少女這才放下心來。
倆人這打扮頗有特點,一高一低倒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假以時日這打扮指不定就在江南就火起來,說出去看見一黑一白的大小人兒走路上可萬萬不要上去招惹
裴圓圓稍一猶豫,將準備伸出手在柜門上輕叩把人喚過來問問情況。
結果手剛搭上去,就聽見外頭冷不防傳出來一聲輕呼:
“百合,你作甚?”
反倒是思懸在叫?
裴圓圓愕然頓住了手掌,結果不等腦子轉彎,就又聽見白衣世子一聲被堵住的悶哼:“唔!”
隨之便是重重砸在床上的悶響。
像是某人被撲倒了。
嘭——
裴圓圓云里霧里,探著脖子再度往外看。
然后就看見細小的不能在細小的縫里,正對著她視線的紗幔大床上,那黑裙少女撅著小屁股反過來撲倒了李卯,抱著一頓猛啃。
裴圓圓桃花粉面上愈發錯愕,但后知后覺稍一反應過來便心虛緋紅收回視線非禮勿視。
誰曾想思懸就這般討姑娘喜歡,百合看上去就不過一童稚丫頭,毛都還沒長,就這么反推過去。
裴圓圓腦海中驀地浮現出來那黑裙少女渾身發顫,翻著白眼嗚咽啼哭的慘狀
外頭又傳出來某人壓聲般的呵斥:“百合,你才多大一點,你就想著...”
“唔!”
啪——
“聽話!”
“唔!”
窸窸窣窣——
裴圓圓聽的心驚膽戰,被這妮子的彪悍著實給嚇了一跳。
那日她可是被頂的真切,思懸可不是小魚小蝦的
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李卯不會就縱容了百合,小姑娘不懂事,他多少也懂點事兒。
實在不行
裴圓圓美眸閃了閃,但最后還是紅著臉團兒將不爭氣的念頭給按了下去
紗幔間床頭,李卯白袍被蹬到一邊波斯金色絨毯之上,渾身上下就穿著薄薄的淡色里衣,甚至腰帶都被那短發沒毛丫頭給緊緊攥在手里。
整個狀態就倆詞兒,亢奮,不甘心。
不過也好理解,本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黃毛,結果現在反過來變成了苦主。
不破防才怪。
而且某人天天被別的女人惦記著,得先下手為強。
疼?
她算是想明白了,那就是再疼又能疼過劍傷?
而且現在的問題是這廝不愿意碰她。
百合稍一思忖,倒反過來循循善誘道:“主人,其實百合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年紀小的,而且身體柔韌性很強的。”
李卯無奈看著近在咫尺那狂熱妮子,暗嘆一聲他哪里不曉得,當初那言柜里頭蠻橫不講理的煙熏妝小女王,感覺就像是玉前輩的幼年體。
誰給調的?
他可沒有,他就是想挫一挫這妮子的銳氣,養在身邊乖一點少點心眼子,誰曾想就變成這模樣。
這閨女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剛一回來就要霸王硬上弓。
但這小完全不是年紀的問題,兩相不匹配,小兵單挑大龍,這妮子就是純遭罪。
“百合,這不是年紀的問題,你太小了。”李卯瞅了眼白饅頭,苦口婆心搖搖頭。
百合卻一副不管不顧模樣,又是一通蠻不講理的低頭法式濕吻。
李卯也沒轍,只能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