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璽頷首道:“是叫七星劍法。”
柳夜華捋著胡子,道士裝扮,仙風道骨頗有幾分山上老神仙既視感:“之前是七星劍法,現在這一招可就是七星劍融匯貫通后的最后一式,七星貫日,號稱是‘七星連出,浪疊貫日’,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殺招。”
“能壓過這一招的唯有昆侖山本家自己的那一式‘天塹’,但后者習得難度過高,昆侖山百年過去也無人參透,只當絕唱,無甚意義。”
劍喻文一面傾聽一面贊同頷首,左臂被繃帶綁著,若有所思道:
“劍主同玉白貉不過一次交手就抬出來殺招,也不曉得兩人又結下了什么梁子,玉白貉若是處理不妥,只怕兇多吉少。”
……
問劍臺上,玉白貉耳畔炸響一聲,莫大危機在心間反復震顫,瞠目結舌這醋壇子竟然出七星貫日這一招,一副不跟她拼個你死我活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師清璇簡直小肚雞腸!
老娘不就是吃你徒弟的,喝你徒弟的,睡你徒弟的。
我跟他在一塊兒都被調成啥樣了,吃了多少恥辱,我睡他怎么了?!
那是老娘的報酬!
你個假正經看似天天游戲紅塵,世事漠不關心的,真記起仇來恁的發瘋!
這頭玉白貉腹誹連連,手上重新抽出鋼鞭看這架勢禁不住頭皮發麻。
“說我是瘋女人,我看你才是瘋女人。”
玉白貉暗罵一聲,但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嘴里喊著什么憑什么我避你鋒芒,喊著什么憑什么你比我先得手,一下子另一股氣勢在問劍臺另一側洶洶爆發!
兩股氣勢無形展開,相隔數十步就已經開始了初步爭鋒!
人群再度掀起一波浪濤,驚呼連連,天上的毛毛細雨此時都被聲浪震得簌簌發抖,聊勝于無。。
嘈雜人堆里頭,李卯被排山倒海的人擠的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就差上到臺上,在雨水里頭哭喊“你們不要再打啦~”
裴圓圓善解人意,側首挽著李卯胳膊問道:“怎么了,是擔心你師父?”
李卯嘆口氣也不曉得怎么解釋,只是現今燃眉之急是讓兩個姑奶奶言和。
……
臺上兩人針尖對麥芒,愈演愈烈,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觸即發。
眾人屏氣凝神,眉眼專注,生怕錯過什么高手過招細節,到時候去茶樓里說戲也有些賣弄的資本。
不過正在這緊要關頭,人堆里頭冷不防發出一聲驚呼——
“阿扁,你怎么暈倒了,來人吶!誰來幫幫他!”
臺上臺下齊齊一寂靜,百多雙視線射向人群,卻見那雀斑夫人跪坐在地,面色遑然間連聲高喊。
腿上平躺著一面色銅的發黑的黑衣男子,此時雙目緊閉,唇色發白,皺眉看起來痛苦無比。
觀景臺上祝梓荊,寇玉門柳冬兒,萬墨蘭幾人陡然起身,心中一揪,眸光驚懼擔憂。
其中又當屬柳冬兒跑得快,是個黃花閨女沒什么避嫌心思,緊抿一雙柳葉薄唇躍起直奔人堆。
青鳳則依舊穩坐釣魚臺,眸光微動,自斟一杯茶,一副運籌帷幄的淡定。
臺上正互不相讓的兩人同時被喊聲吸引注意,特別里邊還有那什么阿扁的字眼,更是敏感至極。
師清璇扭頭稍一看顧,眸光微變,下一瞬沒有絲毫猶豫氣勢收斂,怒哼一聲暫且將某人拋之腦后,蹙眉帶憂色白衣翻飛直奔人群。
后方玉白貉同樣臉色一變,暗尋思難不成李卯不適應真氣,同樣不顧眼前無理取鬧的冰塊,搶道而出,身形若流影掠去。
幾道身影倏然自觀景臺遁去,穿梭雨絲間緊隨其后。
嘩——
方才還劍拔弩張,作勢要把整個問劍山莊掀翻的氣氛瞬息間安靜一片,唯有細雨聲柔柔響起,大多數人都是表情發懵。
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他們真被搞得不上不下了。
可別最后黃會一場不打,然后就稀里糊涂誰上去領了獎就稀里糊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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