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正好,我幫你泄。”蘇雅雅眼尾微挑,指尖勾住他的衣襟輕晃。
秦壽倏地伸手捂住她的嘴,靈船下方還聚著不少蠱師,若叫人聽見這渾話,他這張臉往哪兒擱?
蘇雅雅掰開他的手掌,唇角揚起促狹的笑:“秦壽你居然怕了?膽子越來越小了。”
“我怕?”秦壽挑眉,指腹蹭過她泛紅的耳垂,“有種跟我回房試試。”
話音未落,蘇雅雅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指尖在酒葫蘆轉圈圈,眼神飄向遠處云層:“不去。”
她耳尖紅得要滴血,偏還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秦壽見狀忍俊不禁,到底沒戳破她。
這女人向來是嘴硬身子軟,上次同床時還紅著眼說“只蹭蹭不進去”,結果……
“不去拉倒,我找我的小女奴去。”
秦壽作勢起身,蘇雅雅斜倚檐角,指尖撥弄酒葫蘆繩結,眼皮都未抬一下。
她并非不在意秦壽身邊有其他女子。
在她熟知的靈寵培育理論里,強大的雄性本就需要多雌配種以延續優良血脈。
這種觀念投射到人類社會,像秦壽這般修為卓絕的男子,三妻四妾反倒合乎常理。
這時,九尾狐小九忽然從她袖中鉆出來,毛茸茸的尾巴卷住她手腕:“雅雅,你怎么不去追男人?”
“為何要追?”蘇雅雅輕笑,揪著它耳尖的絨毛。
“三條腿的男人可不好找呀。”小九瞇起狐貍眼,語氣狡黠。
蘇雅雅指尖猛地掐住它耳朵,耳尖發燙:“你這小畜生,從哪兒學的渾話?”
“嘻嘻,別管出處嘛!”小九甩著尾巴躲開她的手,“秦壽這人確實不錯,不遠萬里來尋你,又肯為你煉制傳送陣。”
“傻狐貍,看人別只看表面。”
蘇雅雅松開手,將它摟進懷里,望著云隙間的湛藍天空,“我不過是想再吊吊他的胃口罷了。”
“喲,雅雅你何時變得這般工于心計了?”
她沒有說話,閉上眼,任微風拂過面頰,指尖輕輕梳理小九的絨毛。
靈船龍骨輕震,遠處黑水城已隱約可見。
而船樓深處,千嬌赤色裙裾散落在檀木榻上,秦壽正在攻擊她。
····
半個時辰后,靈船如巨鯨般劃破天際,穩穩懸停在黑水城上空。
下方密密麻麻的外城人紛紛仰頭張望,粗布麻衣的漢子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渾濁的眼珠緊盯著靈船鎏金雕花的船舷:“這鐵家伙咋比城主府的飛蜈還大?莫不是天上神仙的座駕?”
賣菜的小姑娘攥著母親的袖口,脆生生道:“娘你看,那船上的燈籠會自己發光!比阿爹捉的螢火蟲還亮十倍!”
靈船在內城中央廣場緩緩降落,秦壽帶著眾人踏下舷梯時,夏輝已帶著夏姜等人候在石階下。
簡單交代幾句后,秦壽便徑直走向城主府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