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歌衣袍整潔,元氣飽滿,顯然并未出戰過。
聽聞他的言論,青裙女子瞬間就怒了!
“投降?開什么玩笑!我云瀾宗可是東域十宗,在東域屹立了數萬年之久,從未有過投降的先例!若真如你所言,要讓世人如何看待我等?”
她秀眉聳立,冷冷的注視著對方。
趙峰亦是道:“云瀾宗駐守千城戰域那么多年,即便再怎么弱勢,至少也能守住一座城池,倘若我等放棄此城退走,勢必會遭到東域所有勢力的恥笑,我們也沒有臉面再去見宗門的長輩。”
祁長歌漠然道:“那又如何?就算你們再怎么忠義頑強,也改變不了現實,要我來看,與其在這里死戰,不如回宗門休養,或許日后還有卷土重來的一天。”
他身旁,一名祁家族人附和道:“不錯,邪極宗實力遠勝于云瀾宗,我等毫無勝算,又何必為了那所謂的聲譽而付出生命呢?”
趙峰指責道:“祁圣子,你若是上過戰場,我等也不會說什么,但邪極宗圍困藍楓城半月之久,這期間你一次都未曾出戰過,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你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宗門的一份子?”
祁長歌回道:“我當然是云瀾宗的一份子,但是那幾位邪子的實力太強,我上陣也打不贏,沒有必要去丟人現眼。”
趙峰瞪眼道:“打不贏你就不上了?你的骨氣呢?你的作為修士的強者之心呢?”
祁長歌無所謂道:“我不在乎那玩意,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事說到底還是你捅出來的簍子,我又有什么義務要幫你承擔?”
祁家族人跟言道:“對!趙峰你才是這次災難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你殺了邪極宗老祖的傳人,我們也不會淪落至此!”
言畢,不待趙峰回話,青裙少女已經聽不下去,直接罵道:“聽聽!你們說的是人話嗎?明明是邪極宗的人打上門來,爾等還怪起了同門隊友?趙師弟殺了邪道的人有錯嗎?邪道修士難道不該殺嗎?你們身為云瀾宗門人,竟能說出如此離心離德之言,根本不配當正道修士!”
其余弟子紛紛點頭,贊同少女的話。
祁長歌冷哼道:“吾乃云瀾宗圣子,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
少女啐了一聲:“呸!就你這欺軟怕硬的慫蛋也有臉說自己是云瀾宗的人?宗主立你為圣子可真是瞎了眼!”
“大膽!區區云兵峰弟子竟敢對圣子殿下無禮?按照宗規,你該當承受重罰!”
祁家族人大喝一聲,放出元氣就要動手。
少女渾然不懼:“來來來,我倒要看看,圣子殿下要如何罰我?”
祁長歌攔住族人,平靜道:“念在你護宗心切的份上,方才的冒犯我就不與你計較,另外我還是那句話,老老實實的投降回宗,等以后修為有成,自有機會拿回一切。”
“你!”
少女還想與之爭論,忽有聲音打斷:“好了,大家都是同門,莫要吵鬧傷了和氣。”
眾人轉頭看去,言語之人赫然是身穿紫衣的柳墨。
“見過柳長老。”
弟子們紛紛行禮。
此時此刻,眾人士氣依舊低迷,因為他們知道,元丹境強者不得插手正邪戰場,即便宗門長老到來,對眼下的戰局也沒有任何幫助。
望著城墻上一名名受傷頹然的弟子,柳墨深深的皺起眉頭。
他昨日收到宗門命令,要求他前往千城戰域,護佑戰域內的弟子。
這一路上,他聽到了諸多傳聞,說云瀾宗的處境多么危急。
他本來還覺得那些人夸大其詞,卻沒想到現實的處境,比他們說的有過之無不及。
“云盛見過柳長老。”
一名白袍老者閃身而來,對柳墨作揖拱手。
他是常駐千城戰域的云瀾宗長老,修為元丹境二重,在元丹境七重的柳墨面前,自然是要恭恭敬敬。
“把如今的情況說給我聽聽吧。”
柳墨徑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