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看了看這邊人來人往,才說:“臨時有點事,怎么了?”
“去哪里了?騰揚?我可以陪你去啊。”
溫迎思索了一下,輕而易舉的轉了個話題:“聽你這語氣,要跟我說的不是工作上的事吧?”
沈佳笑頓時轉移了注意,說:“你不是剛投稿論文嗎?我這邊倒是從一些朋友那邊知道了一手消息,蘇念那邊論文竟然也磨出來了,據說投的也是一區,你說巧不巧?”
溫迎倒是知道蘇念一直想要找院士看論文的,現在竟然有結果了。
還也是一區?
“我剛問承哥這事兒,承哥說,對方這是挺會挑時間搞噱頭,正好最近風評一般,如果在學術方面有成果,那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溫迎稍微沉思了下。
剛見完魏孑昶沒幾天,蘇念的論文就搞定了。
大概率……魏先生指導過了?
魏先生那樣的怪性子,陸謹川還真說服了?
陸謹川也確實會挑時間,這個節點,確實剛剛好。
一是有打算結婚的傳聞,二是論文完成,可以說,又給蘇念造了個功成名就的階梯。
不過,就是不知道陸謹川請魏孑昶是只簡單指導論文,還是還有其他想法。
“嘖,這可是她自己送上來的,等你們二人論文都發表出版,就知道什么是判若云泥了。”沈佳笑當然知道溫迎的水平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是顯然,蘇念那邊應該對自己也挺自信的。
溫迎倒是沒有自負到那種境界。
如果對方真有魏孑昶指導,水平當然也會相當高。
“笑笑,我有點事,回去再跟你說。”溫迎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說了句。
沈佳笑還沒反應過來,溫迎已經掛了。
對于生病這件事,尤其是需要化療,整個人狀態極其狼狽痛苦的時候,她其實并不想讓身邊人看到,不想他們擔心害怕也好,還是想維護自己在這種生死攸關時候那并不那么重要的自尊心也好,她只是普羅大眾里的一員,有擔憂、有怯懦、有旁人看起來可笑的要強心理,她就連自己都沒有接受自己絕癥以及有可能無可救治的結果,更何況親近之人?所以她暫時性地、做不到那么坦蕩無畏。
溫迎深吸一口氣。
在護士的提醒下,再次進入化療室。
結果還是一樣。
她身體素質不好,耐受力低,藥物刺激性強,以至于這個過程仍舊痛苦。
沒有吃飯,只能吐酸水。
以至于剛剛出化療室的門,她就扶著墻往下滑,額頭都是細密的汗。
謝琮禮從電梯下來的時候,因為是正對面,他幾乎一眼看到蜷縮在那邊的清瘦身影。
他腳步驟然一頓,視線又聚焦過去。
在那一瞬,看清了是溫迎。
謝琮禮狹眸一凝,皺著眉調轉腳步朝著溫迎而去。
“溫小姐?你病了?”
他半蹲下來,輕拍了下溫迎的肩,視線卻不可思議落在了身后那化療科的科室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