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無奈之色。
程慕跟過來,驚訝道:“什么意思?沈總在追你?還想娶你?”
說著他看了眼陸謹川:“謹川,蘇念這被盯得挺緊啊。”
這不,已經有競爭者了!
還要給蘇念名分!
這要是給尋常男人,恐怕得有危機感,想趕緊娶回家了吧?
蘇念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沈逸風在看到陸謹川那一瞬,表情其實有了僵硬的變化,但還是最終沒解釋。
溫迎則立馬將沈佳笑拉到身后。
看著陸謹川時候眼神是冷的、亦是防備的。
因為剛剛沈佳笑對蘇念的描述,可不算好聽,她不確定陸謹川有沒有聽到。
再者。
陸謹川將畫再次買走藏匿,不余遺力護著這母女倆。
這件事讓她無法給陸謹川一星半點好臉色。
陸謹川僅僅是睨溫迎一眼,沒錯過她防備的動作。
“開場了,先過去吧。”陸謹川沒有計較,但神情依舊是淡漠的,他似乎也不屑于與沈逸風對峙什么,只偏頭跟蘇念說了這么一句。
蘇念看著他。
她想,陸謹川是知道她心屬于他。
所以才不會表態。
但今天在陸謹川面前漏了沈逸風喜歡她的事,何嘗不是好事?
正如程慕所說,男人天性有征服欲和占有欲,陸謹川此刻應該是明白喜歡她的人很多,說不準會讓他有一部分其他的打算——
這讓她覺得,今天請沈逸風過來,確實是一樁劃算買賣。
他們錯身而過。
沈逸風看著蘇念背影,最終還是看向溫迎:“如果你不來,也不會有這檔事了。”
冷冷說完,他抬腿離開。
沈佳笑氣得翻白眼:“今天我回家一趟,我不信我爸媽會縱容他胡來!”
溫迎沒忘記剛剛的計劃,安撫了下沈佳笑,“先去拿東西吧,馬上開場了。”
沈佳笑這才點點頭:“你在這兒等我,我自己去就行。”
她風風火火地離開。
溫迎這才皺眉看向陸謹川那邊。
其實她一直疑惑一件事,上次那幅畫是被陸謹川為蘇念買下的,現在又出現在了西城美術館,中間發生什么了?
畫展有幾個固定的流程。
現場人基本上到得差不多了,何粟親自做講解。
講得繪聲繪色。
還有幾位媒體人過來拍攝作品做線上宣傳。
接下來就是座談會。
何粟會接受采訪,講一講自己的創作歷程。
溫迎看著那一幅幅有媽媽影子的畫,心頭泛酸。
知識產權本就難處理,如果不是鐵錘,再加上溫旎已經過世,想要錘死,也不是易事。
否則也不會拖至如今,激進反而有可能成為何粟借機反咬而更加功成名就的機會。
可今天她不來。
就只能認了。
所以今天,她不介意豁出去自己剛剛傍身的名譽。
看著已經坐在采訪席位的何粟。
對方神采奕奕,滿身光環,臺下則是過來捧場的陸謹川,和與有榮焉的蘇念。
溫迎表情也越來越冷。
沈佳笑回來時候拖著一只箱子。
跟溫迎低聲說:“都在這兒了。”
恰好,臺下人問了句:“您早期的創作風格太獨樹一幟,近些年有改變一些畫風,是有什么原因嗎?”
何粟面不改色:“每個階段都有新的理解,我算是沉淀了,我相信,大家用心感受會明白,我的創作比早些年更有層次和深度了。”
溫迎怎么會聽不出這是在踩母親的畫?
她將其中一份原稿取出,正欲說話。
身后就傳來一道冷艷的聲音:“我這是來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