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辦完事之后,剛回到飛璽,就接到了項翊的電話。
告知了她一件事:“何粟那邊的律師拒絕為她出庭辯護。”
溫迎坐下后才驚訝地問:“拒絕辯護?”
項翊也沒有很意外這件事,只是說:“是的,眼下何粟那邊多方面因素,這或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溫迎思忖了下:“這么突然。”
“也不算,那位律師是陸總從國外幫忙介紹的,或許有些特殊原因。”項翊:“這位律師或許一開始就不是認真接這個委托,只不過,接手之后拖延了時間,何粟那邊肯定不會再去找其他律師,她們算是會毫無準備就被摁死,臨時再找其他律師是不可能了,而且以對方現在的情況,也是無法獲得法律援助的,現在,何粟那邊應該徹底急了。”
溫迎看著電腦屏幕,眼瞳里藏著幾分異樣。
律師關鍵時候拒絕出庭,蘇念都要進去,加之官司是知識產權相關,甚至延伸到了何粟非法獲取她母親那幅畫,種種因素,法律援助都無法申請。
這個官司……其實基本上已經定論了。
“陸謹川的意思?”溫迎緩緩問出這句話。
畢竟,律師是陸謹川幫忙找的,總歸……有貓膩。
項翊仍舊冷靜,語氣都沒變化:“我回答不了這種問題,但溫小姐,你不知道的事或許還有很多。”
這話顯然有什么深意。
溫迎知道項翊這邊也不會多說什么了,便識趣地沒再多問。
與項翊溝通了官司細則。
這才結束通話。
她坐在椅子上,細長指節若有所思地敲著桌面。
視線在手機屏幕通話記錄往下滑。
看到了那個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
陸謹川想什么做什么、她從未摸透過,哪怕現在,疑竇叢生。
攪散溫迎思緒的,是另一通電話。
調查機關那邊通知她,再進行后續問話,魏孑昶已經去過了一趟,說明了些情況,基本上可以定性了。
蘇念在知道律師撂挑子時候,所有情緒終于爆發。
她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
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幾乎崩潰。
可她還是紅著眼去把手機撿起來。
好在只是屏幕裂了,沒有影響一些功能的使用。
何粟這邊當然也收到了消息。
巨大的打擊讓她腿腳發軟,幾乎氣得心梗,事情……似乎正在一件件地反噬,回旋鏢將她們凌遲得血肉模糊。
一點退路都不曾留下。
本想著官司起碼不能輸,那么后續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現在……
一丁點希望都被殘忍的碾碎了。
直到再次接到機關的調查電話。
蘇念一顆心墜入深淵。
她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在走最后的流程了……
“溫迎恐怕早就盼著這一日,這個事端,本就是出自她手,還故意羞辱折磨你!”何粟深吸口氣,從齒縫擠出的聲音都在發抖。
滿目怨恨。
“不能坐以待斃了!”何粟蒼白著一張臉,曾經的雍容消散,變得憔悴,可眼底仍舊是狠辣:“你現在被監管,正常是離開不了國內的,可如果不走,就沒機會了。”
蘇念猛地看向何粟。
何粟呼吸緊促:“我來想辦法,這么多年,人脈總歸是有的,庫爾家族那邊……不是不能幫忙,想辦法先走。”
再等下去。
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太清楚國內的情況,蘇念的事是毀滅性的,真要以這種罪名被抓進去,那這輩子完了。
眼下她官司律師竟然也跑路,她也完了。
只能找一些灰色方法了。
留得青山在才是首要。
蘇念明白何粟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氣:“正常飛機是坐不了的,只能想其他方式……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