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一系列“對賬”,她對他可做不到好臉色。
陸謹川還是不說話。
也算是把溫迎惹毛了:“陸總,你總該不是要跟我算你提到的‘游輪事件’吧?”
畢竟陸謹川還未明著談,但既然撕破口子,還裝無事發生是不可能了,她先下手為強也算是個辦法。
這回,陸謹川唇角似有揚了下,就是意味不明。
溫迎平靜地看著他,字句緩淡卻堅定地給了他明確的態度:“成年男女,夫妻三年,你要真算,我只能給你一個態度,別說是你,換做任何人于我來說沒區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糾纏你,你大可放心,你我之間的無論任何事,影響不到我跟你的結果。”
無論陸謹川是不是擔心這件事。
她會將自己態度擺明。
這回陸謹川輕撩眼睫,雙眸深不見底:“我傳統,倒是沒有你這么先進的覺悟。”
溫迎沒想到他抓的重點是這個,不應該她最后一句‘不會改變任何結果’嗎?
但他那句話,她也沒打算過個耳風,漠然若外人般諷了回去:“陸總要是思想能和身體商量一致,也適合說這句話。”
陸謹川聽得出來。
溫迎是指他與蘇念“在一起”會發生的肉體關系。
顯然,她完全沒把他在飯局的話聽進去。
她明知道,他沒跟她撒過謊的。
并且她對他們二人往后的態度,有夠冷硬。
他睨著她歪了下頭,云淡風輕又似乎挺認真地問:“看來爬我床底看了?爬的哪個床底?還有位置嗎?我也去看看?”
慢條斯理的語氣,甚至依舊是矜貴的,但是從他嘴里出來,便似乎隱隱多了其他意味。
溫迎皺眉,不明白他在釋放什么情緒,因為他很少會這么說話的。
陸謹川看了眼頭頂灼目的燈,才重新說了句:“溫迎,我沒開玩笑。”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
“嗯,不重要。”溫迎再次抬起頭,“有與沒有是與不是,傷害曾經是造成過的,我們都應該慶幸,互相沒有繼續耽誤,陸謹川,我不在乎了,我想你清楚。”
這樣的談話。
他們幾乎是第一次。
他直觀的、清晰的、看到了她的冷漠與放下。
大概是燈太晃眼了,澀的磨人。
溫迎也沒打算跟他辯個是非對錯,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車鑰匙。
陸謹川看著她動作,微抬了下手,也理智的沒再進行剛剛的話題,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地問了句:“你覺得裴敘白怎么樣?”
她這回冷然抬頭看他,實事求是:“聰明,高,帥,基因好。”
他唇角牽動了下,淡淡反問:“這評價,你給將來預售制的孩子選爹?”
難得冷幽默了一把,聽在耳朵里自然有些未知的意味。
溫迎已經將車鑰匙硬是奪下來。
“這就是我的事了,我們沒事少見少聯系。”
她轉身就走。
陸謹川看著她幾秒,也沒計較她這句話,“溫迎,后續長個心眼,人心難測。”
畢竟溫迎沒有給他一個確定的態度,她甚至不太愿意與他多談論這些話題,他不介意多提一次。
溫迎腳步緩頓了下。
頭也不回的沒再應。
回到家中。
溫迎洗了個澡,給花澆了水,忙碌了半天才得空坐下休息。
不過也不算休息。
秦坷說后續政審相關,她這邊也需要整理一下材料提交。
就是不知道這個過程需要多久。
就算是加快,她要去的地方復雜嚴謹程度,恐怕也得個把月。
現在唯獨一個問題……
審查個人信息相關,那么她離婚的事情,組織內部必然都會知道。
畢竟這些時間她跟陸謹川一直有在因為種種事件才“秀恩愛”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