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綿軟的身體更是沒力氣,頭也昏昏漲漲。
室內醫護進進出出。
最終只剩下陸謹川和她。
陸謹川將裴敘白衣服丟在一邊,看到了溫迎被撕扯的皺巴的衣服,還有那肩頸出掐出的紅痕。
直到這一秒,他還算能壓制的情緒,一點點席卷,雙眸似有風霜。
盯著她肩頸許久,他才發聲,大概是因為喉嚨壓抑許久,有些細微的沙啞:“你會覺得,我搶了飛璽的標嗎?”
溫迎其實從那間屋子剛出來就恰恰聽到主持人宣布時,是會有情緒。
但她也清楚,這么個標不至于,對陸氏集團沒達到至關重要的地步。
“不是你主觀意愿,但也確實受你牽連。”溫迎面色還蒼白,語氣算得上冷靜的冷淡。
畢竟對方是奔著報復陸謹川來的。
這一點,陸謹川自然無法反駁。
溫迎轉頭看了眼窗外:“還有,裴敘白因為救我,粵科也與這個標失之交臂。”
聽到這句。
陸謹川眼底才有暗流涌動,漸漸匯聚成清晰脈絡。
他眼梢微斂,不動聲色壓下思緒:“你覺得,他先我一步?”
溫迎也不想辯駁這些問題。
不管如何,眼下就擺著一個事實,裴敘白確實第一個出現,也因為她,粵科損失重大。
溫迎還未回答。
賀西承就匆匆趕過來了。
看到溫迎安然無恙后,猛地松了一口氣,臉色算不得好看。
溫迎忽然覺得挺對不住飛璽這么多人日日夜夜的辛苦去做這標書。
“承哥,抱歉,我導致了這個結果。”
“這有什么,你比項目重要明白嗎?”賀西承驚魂未定,上前檢查了下溫迎情況,才拍了下她頭:“別多想,誰也不希望發生的事,你是受害者,我們飛璽不愁沒好項目,丟就丟了,以后還會有的。”
溫迎說不出話。
畢竟這也是她看得很重的標。
但她是理智的。
她不能強行怪罪到陸謹川身上。
無論是陸氏集團中標,還是對方是為了報復陸謹川。
錯的是犯錯之人,她心里明白的。
或許換做任何女人,在這一刻都會感情用事,但無人知曉她,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
“誰說丟了。”陸謹川緩緩抬眸,指尖的一根煙始終沒點。
溫迎和賀西承轉頭看他。
還未深思。
門口就傳來裴敘白的聲音:“醫生有怎么說嗎?”
他也趕過來了。
手中還拿著溫迎掉了的一只珍珠耳釘。
陸謹川淡漠的眸落在他臉上。
裴敘白也沒管陸謹川什么表情,走到床邊,放在桌面。
“有沒有好點?”他擔心地看著溫迎。
溫迎卻不知怎么面對裴敘白。
起碼現在,裴敘白確實因為她丟了這么大的標,粵科高層乃至董事會又會怎么發難?
“裴總,出來一下?”陸謹川起身,將手中的煙折斷,丟進垃圾桶,淡淡看著裴敘白。
是通知,不是商量。
裴敘白也干脆:“好啊。”
賀西承沒管他們,他還是選擇陪著溫迎。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間。
陸謹川不緊不慢走向走廊盡頭。
站定之后。
他斂眸摩挲著打火機,眼眸晦澀:“裴總,真及時啊。”
裴敘白倚著墻看他:“陸總這是什么意思?”
“裴總是怎么那么快找到溫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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