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滿臉無語地看了一眼:“明明我把答案都給你找來了,至于做的這么累嗎?”
心中尚還抱著罪惡感,王澤搖頭感嘆:“相比這樣作弊,我更想堂堂正正的比試。就算輸了,我也心服口服。”
正說著。
艾琳腳下突然停住,感到不忿又好笑道:“王澤,你在覺得愧疚嗎?既然有取巧的方法為什么又不用呢。”說著,面色隱隱顯出殺意,指著東面那高聳的城堡狠聲道:“真要說錯,那也是那監考官的錯!身份可疑?他根本就是收了那姓趙的貴族的好處,才把你刷下來的。王澤,干脆我們……”
王澤嚇了一跳,不等說完就急忙否決道:“琳,你不要光憑著臆測就這樣什么沖動的事。我看那人雖然討厭,大概也只是一個迂直的家伙吧。再說了,這回筆試也絕對能拿到前三,不一樣也能入學嗎?”說到這,王澤眼中不禁閃爍著憧憬的神色。
艾琳面色的些許殺意也收斂,“好吧。”雖然猶有些為王澤感到不忿,但稍冷靜也覺得不要多生是非為好。
短暫的沉默。
看著王澤陷入臆想,艾琳卻有些對未來不確定的不安,喃喃低語:“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
回過神,王澤沒聽清:“你說什么?”
艾琳搖頭,“沒什么。我是說或許你在那天都學院的藏書館能夠找到你要的答案。”
不置可否,王澤點點道:“那這樣就最好了。”說著下意識摸了摸左手掌背的魔紋。
這便是自己一切的秘密所在。
準確的說王澤并不知道自己多少歲。除了現在的這三年,對于之前的生活沒有任何記憶。另除開在虞鎮生活的這兩年。
剩下的一年,自己都生活在被稱為禁地的魔境深處。就在自己從那棺材狀的容器中蘇醒滿一年,按照習俗在神廟進行成年儀式時。
那風化的已經分辨不出模樣的神壇突然綻放出強烈光芒將自己吞沒。等再醒來時,就出現在了這個邊陲小鎮。
想到這,王澤不禁露出自嘲地笑意。初出魔境之時,還以為人類都是從那形似棺材的盒子中出生的,為此還鬧了個好大的笑話。
但王澤也因此生出了更大的疑惑。內心更是為之蠢蠢欲動,自己究竟是誰?為什么完全不記得過去,還詭異的從一個金屬棺材出來?而自己絕大多數的其他同胞自己之前早成了干尸?
但受困于這貧瘠小鎮,即便是翻閱完了鎮中的典籍,也沒有找到答案的絲毫線索。還有,自己血脈中的奇怪力量……
“希望,進了天都學院就能夠解決吧。至少在那里能學習到的戰氣,或許會比自己這般將空氣中的靈能胡亂汲取到身體卻被血怒之力平白無故的消耗掉要好。北境公國的第一學府,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見王澤面色有些癡迷,艾琳見狀不禁好笑:“想了什么呢,這么入神。”
王澤躊躇滿志輕輕搖頭:“沒什么。走吧,該回去做飯了。”
順路,再買了些蔬菜。直出了土墻不足丈高的虞鎮三里,總算是到家。
錯落的七八間茅屋,仿佛一個大宅院。
青壯耕作尚還未歸、孩童院中打鬧、婦女三三兩兩聚坐在門前邊清洗著蔬果一邊閑聊。
讓極小的村落顯得破舊且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