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平復心情,王澤面色幾度變幻硬著頭皮道:“這下麻煩了,看來必須要去見他一面。”
艾琳有些焦急忍不住開口道:“王澤,別去。那肯定是陷阱。”
轉頭,王澤還是頭一次見到艾琳如此緊張。
收起不安,王澤故作不在意地一笑,勸慰道:“沒事的,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嗎?亞文雖然是戰斗牧師,但那個破舊修道院只有他一人。不信他能搞出什么花樣。如果稍微有點異常,我們立刻逃走就不行了嗎?”
然平日總是數言就可以哄過去的艾琳,卻是面色一變:“王澤,你不相信我嗎!你真的相信像他說的那樣我會害你嗎?”
“怎么可能!”王澤這才恍然艾琳是擔心的這個,情不自禁地握住艾琳雙手,直視雙目道:“我從未懷疑。但是這個麻煩,必須要解決。不然真被他向異端審判團通報了。別說圣堂那些瘋子了,便是北境公國也絕對不會容忍我們私下創教的行為。”說著,王澤嘴角不禁露出猙獰之色:“如果他非要堅持的話,我恐怕就只能……”
“原來是這樣啊。”艾琳慌亂的面色終于喜笑顏開:“那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會幫你。不,秘密什么的在死人口中才會是秘密。有把握的話我們還是把他除掉好了。”
艾琳嘴角還帶著笑,便說著要殺人的事。饒是王澤也不禁心中一怵。但王澤并沒有反駁,畢竟亞文拿自己的把柄要挾,不也是沒安好心嗎。
“明天嗎?”王澤口中喃喃著。
不管如何,王澤可不打算給他充足的準備時間。躍躍欲試道:“我們現在就去。”
如此輕易的就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并不是王澤托大自負。
畢竟北境公國的皇族再蠢再貪婪也是知道這些金發碧眼的來此并非安有好心的,所以對外來的教宗都實施著打壓之策,所以圣堂的勢力在東洲并不算強大,尤其在虞鎮這個邊陲之地。所謂的修道院不過是亞當這個半隱居牧師的居所,甚至連一個侍從都沒有。
……
修道院并不遠,只又行了二十里地,便在山腳下抵達。
區別虞鎮木質的建筑群,斑駁的圍墻中僅孤零零的聳立著一座別于東洲建筑風格,鐘樓似的教堂。
灌木的陰影中王澤并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但還是小心為上,對身后警戒的艾琳道:“我們從后繞進去。”說話,王澤當先悄無聲息靠近修道院,貼著墻壁而行一直繞到了后方。
王澤正準備翻入。艾琳卻是搶先一步:“我先進去看看。”說話,堂而皇之的御風飛入院內,隨后聲音傳來:“沒有人,進來吧。”
適時,王澤一躍而入,環目四顧,不禁蹙眉:“真是邪門。”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花園,卻是自己正落身于墳地之中。
就仿佛被自己的動靜驚醒。地面的砂礫在晃動,淺埋的新鮮行尸逐一從中爬出,那潰爛的腐肉上,甚至還生著蛆蟲。
行尸?
王澤嘴角不由勾起譏諷的笑意,不過只是移動的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