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南陽公社的鍋爐房內,正躲著兩名男子。
這兩名男子,一名四十多歲,一名二十多歲,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而且那年輕的男人手臂上還有傷。
那年輕男子問道:“爹,我們躲在這里安全嗎?”
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那年輕男子的手臂道:“阿虎,你的傷感覺怎么樣?”
聽到這話,那叫阿虎的年輕男子也是連忙道:“爹,沒事,只是不小心被子彈咬了一口,皮外傷,我們還要在這里藏多久?”
聽到兒子的傷沒大事后,那中年男子才回道:“嗯,這兩天肯定查的緊,所以只能待在這了,你也不用怕,這南陽公社的主任王耿雄跟我們是一條螞蚱上的繩子,我們搶的那些東西,很多都是經過他的手賣出去的,只要他不想死,就會死保我們,可惜啊,沒有早點得到消息,也不知道這消息是那里泄露的。”
那叫阿虎的年輕人聽到這話,也是稍微放下點心道:“嗯,爹,我沒想到啊,這王耿雄竟然是你銷贓的上家啊。”
那中年男子道:“這事也就我跟你娘知道,可惜啊,你娘為了不拖累我們,不肯跟我們走,不過你娘沒有參加行動,想來問題不大,而且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的錢,只要逃出這里,我們就去香江。”
香江,那年輕人不由的問道:“爹,我們肯定會被通緝,從這里要逃到香江去,恐怕不容易啊。”
而他爹也是笑道:“兒子,爹再教你個道理,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但卻有永遠的利益,這事還得靠那王耿雄幫忙,好在我知道這老小子,之所以找他銷贓,就是知道他夠貪,你是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跟糧食局的人中飽私囊,騙取下來的公糧,然后賣到黑市上去,而且這黑市的負責人也是他的侄子。”
嗯,這事那叫阿虎的在縣里治安隊都不知道啊,此時他也不由的佩服他老子,實在是老謀深算啊。
而后道:“爹,可是躲在這里,還是不太保險啊,你看這公社人來人往的,雖然現在天氣不熱,不用燒鍋爐,所以這里沒人來,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那中年男人想了一下說道:“嗯,等晚上那王耿雄來了,我們再讓他去外面看看,外面的情況怎么樣,如果沒那么嚴了,那就幫我們逃出去,還有,我把這些年掙的錢,都換成小黃魚了,藏在我們占山村的祠堂位定要逃出去,出去后,你就想辦法去香江,以后在那里娶親生子,為我們王家傳宗接代。”
聽到他爹這話,好像是要叮囑后事一樣,那叫阿虎的年輕人不由道:“爹,你別太悲觀,讓那些公安如何想都想不到,我們會躲在這公社里,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想了一下不由的嘆氣道:“唉,都是我得到消息太晚了,不然二叔他們也都能逃出來。”
那中年人不由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也幸好是有你提前來報信,不然我們都逃不出來,好在藏錢的地方只有我知道,而那幫公安既然這么大張旗鼓的出動那么多人,肯定是掌握了具體的情報,如果你昨天晚上沒逃回來,現在也被捉了,對了,你昨天晚上是如何知道的?”
聽到他爹這話,那年輕人也是慶幸道:“爹,本來我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次的行動是市局里通知下來的,我就是看到那么多汽車出動,而昨天晚上我剛好在值班,聽到兩公安說什么占山村,我就留了點心眼,抄近道回來,沒想到還真是來我們村的,我一想就知道出事了,不過也多虧爹你還挖了地道啊,不然我們都被包了餃子了。”
那中年人也是慶幸道:“這條地道還是以前為防小日子還有土匪而挖的,也就是時間上來不及,不然帶上你二叔和堂弟他們,也是個助力啊。”
說完兩人都默默不說話了。
成王敗寇,此時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而林昊對此并不知曉,如果他剛剛經過南陽公社時,隨便神識掃一下,那肯定能發現這兩父子。
這也就是這兩人的聰明之處啊,任誰也想不到,兩名犯人竟然敢躲到公社來。
而此時那王耿雄也在辦公室里急的團團轉,公安局突擊那占山村時,他根本沒得到一丁點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