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執:“文堯說,帶回去沒多久,就有人交罰金把她帶走了。具體的事不是他處理的,臣也只當是……美人計,沒有太當回事。”
皇帝揚聲大笑:“哈哈哈,看來表哥這幾年沒少經歷這種事啊,都習以為常了”
裴執對皇帝的話早就免疫了,依舊面無表情,眼中卻閃過無奈:“陛下您開心就好”
皇帝目光銳利,聲音不緊不慢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查,朕也想知道,這背后之人,到底是誰。”
裴執離去后,皇帝略微思索,喚來身邊影衛。
交代幾句,影衛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鎮國公府。
榮云澈是中午醒的,醒來時屋內無人。
看守的丫鬟剛好去外間倒水。
就聽見屋內的尖叫聲,丫鬟撂下水杯就跑了進去,被沖出來的榮云澈撞倒在地。
榮云澈畢竟病了一晚上,現在身體根本沒啥力氣,也跌坐在地上。
榮云澈穿著寢衣,一臉驚恐,然后扯著嗓子嚎:“娘,我娘呢?”
門外的小廝見狀連忙去請盧靜姝過來。
盧靜姝進門還沒落座,腿上就多個人形掛件。
榮云澈抱著她的腿不松手。
幸好他沒啥力氣,盧靜姝沒感覺到疼。
不然非要拎著頭發給他丟出去不可!
現在的榮云澈,顏值達不到讓盧靜姝心軟的標準。
有耐心對著他。
全出于對直面不科學事件的古人的人道主義關懷。
榮云澈不語,只是一味的抱著親娘的大腿。
盧靜姝讓幾個小廝把人撕下來,架回床上。
穿這么單薄,再燒起來又要折騰。
余氏都被她安排休息去了,這兩夫妻,一個比一個身體弱。
大兒子被養成這樣,也不能怨別人。
原主懷他倆,五個月時,還在戰場上拼殺呢。
身體沒養好,加上是雙胎,生下來倆孩子瘦的跟小貓似的。
都說養不大,后來費了多少心思。
連先帝都特許御醫上門,只為了保下這兩個孩子。
到五歲,來兩個孩子才算立住。
就這全府上下也是寵著慣著。
就算原主婆母也會下意識放松對他們的要求。
所以倆孩子才長成現在這樣。
規矩又不是完全規矩。
大膽又不是完全大膽。
干啥都差口氣的感覺。
榮云澈躺在床上,一只手還死死拽著盧靜姝的袖子。
眼神一眨不眨盯著她。
小模樣有點可憐。
只看臉,這家伙還算順眼。
就稍微憐愛一下吧。
畢竟差一點就被訓成傻狗了。
盧靜姝給他掖了掖被子,聲音溫柔:“睡吧,娘在呢,睡醒就好了。”
哄睡大齡媽寶男,盧靜姝的袖子重獲自由。
她起身坐到一旁,思考怎樣把事情告知皇帝和皇后。
想到這她讓人準備筆墨,寫下兩封信。
一封給皇后,一封讓她面呈給皇帝。
鳳儀宮。
皇后看完母親寫的信,一臉恍惚。
為了起到教育女兒的作用,盧靜姝把事情描述的十分詳盡。
送信的是無雙,皇后有啥不清楚的,還能讓人給她講講。
務必讓女兒身在宮中也能身臨其境經歷一番。
皇后問了無雙不少問題,尤其是雷劈這件事。
皇后自覺心里有了陰影,對自家大哥的經歷十分同情。
不僅賞賜了無雙,還把庫房的幾樣補身體的藥讓他帶回去。
給弟弟好好補一補。
她看了看手中的信,派人去紫宸宮請陛下中午來用午膳。
皇帝自然知道鎮國公府傳信的事,就算皇后不請他,忙完他也準備過去的。
這幾日皇帝皇后仿佛回到了府中那段日子,有些蜜里調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