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姑娘年歲也到了該學習管家理事的時候了。
鄘朝女子做生意的還挺多,貴婦小姐也基本都有自己的小產業。
但他們大多交給下邊人管理,自己只是看看賬本什么的。
盧靜姝可不準備這樣。
只是大概看看,和參與一個項目從無到有。
是完全不一樣的,她想讓這兩個女孩有真正安身立命的本事。
他們可能一輩子用不到,但是要知道,要學會。
有了自己的事業,就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或者虛無縹緲的愛就迷失自我。
隔壁廂房很是吵鬧,是一幫少年人在玩鬧。
正是盧靜姝的小兒子榮云瀾和他的狐朋狗友們。
這天,是榮云瀾人生的轉折點,也是榮瑾瑤悲劇婚姻的開始。
榮云瀾被人誆騙,輸了賭約,賠上了親妹妹的婚事,自己跟人出去,一去不回生死不知。
這段時間鎮國公府出事的次數有些過高了吧。
盧靜姝也是梳理時間線時才找到這個時間點,當時選中云臻封妃的日子,也算歪打正著。
誰能想到呢,忠義伯府的公子,這個時候就惦記上榮瑾瑤了。
三年后他們府上在榮瑾瑤的及笄禮上,拿出她的貼身之物,說榮瑾瑤早就與自己暗通款曲。
就等著榮瑾瑤成年了就辦婚事。
那時候,太子死了,皇后徹底失寵,榮云澈被覃窈迷得不知東西南北。
余氏雖然不同意,但是勢單力薄,為了府中其他小姐的聲譽,榮云澈礙于壓力同意這門婚事。
這個貼身之物,并不是內衣什么的,而是榮瑾瑤的項圈。
那個項圈是她滿月時原主給她打造的,項圈上還有榮瑾瑤的名字。
在這個時代,被陌生男子摸一下,家人都可能為了家族聲譽,讓女兒下嫁。
更何況是這種私密東西。
余氏當時也想過這可能是偽造的,但是榮瑾瑤想到只有自己二哥借過這個東西。
說是想給自己的心上人打造一個類似的,所以借去看看。
結果沒多久二哥就失蹤了,這個項圈也不見了。
盧靜姝聽著門外的動靜,這個點,二兒應該已經輸了賭約,要想辦法履行諾言了。
很快,走出廂房的榮云瀾就被等候在外的幾個大漢押了進來。
旁邊廂房也被人守著,樓下直接關門謝客。
盧靜姝來時就讓人直接包場。
連樓下都站了幾個壯漢,就在包廂窗戶正下方,防止有人跳窗。
掙扎不斷的榮云瀾,看到盧靜姝后,臉色煞白,嘴唇哆嗦:“母……母親……”
盧靜姝移步到他面前,抬頭定定看著他,目光凌厲如寒冰。
啪一聲,一個清脆耳刮子甩到他臉上。
榮云瀾滿眼不可置信,還沒說什么,又是一個耳刮子。
盧靜姝用了全力,足足打了六下,才甩甩手腕子。
打耳光真是個體力活。
費手,費胳膊。
榮云瀾兩頰紅腫,發髻都被打偏了。
廂房內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盧靜姝讓人把榮云瀾捆了,押著去到隔壁。
盧靜姝一腳踹開房門,里面一群年輕人齊齊看了過來。
還挺齊全,都是京中各家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看到榮云瀾的慘狀,幾個少年齊齊一抖。
其中一個紅衣少年,滿臉倨傲:“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小爺告訴你,敢惹我,我讓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盧靜姝氣笑了,果然人不能長期待在家里不社交,不然很多人不是以為她提不動刀了,就是以為她死了。
盧靜姝:“呵,老身活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說,讓我在京城混不下去的。好呀,我等著你。”
盧靜姝說完也不看他們,直接走到榮云瀾面前,又是一耳刮子甩過去。
盧靜姝:“來人,拿紙筆”
“榮云瀾,給你一炷香時間,把這些公子哥叫什么名,是哪家的,都寫出來。”
“陸媽媽,等二公子寫完,你拿著我的名帖,挨家挨戶去通知。”
“就說,我盧靜姝,在這里等她們過來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