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臉色一變,連忙道:“唐氏是他們東家兄長家的孩子。”
盧靜姝繼續:“兄長的孩子?他兄長當年因為家宅不修,被逐出家門。”
“原因好像就是因為他的幾個兒子爭斗,致使一個京官之女身死。”
“為了擺平這事,唐家將他們這一支都逐出家門。后來因為什么原因又把他們重新遷回族譜,但也從嫡系變成旁系。”
海氏大驚:“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盧靜姝突然發難:
“好你個老虔婆,張口胡來”
“你所說的唐氏,她的兄長就是致使官員之女死亡的兇手。”
“他和那個小姐無媒茍合,被人發現后藏身于水榭之中,不慎落水身亡。因為是嫡子,府中就推出庶子頂罪,被抓到才不得不處理。”
“這樣的混賬玩意,你還敢把她和我家女孩兒,扯到一起,我看你是找打。”
海氏被罵懵了,下意識回嘴:“不是我說的,是唐氏自己說的。”
盧靜姝:“我呸,你自己明明也承認了,你敢說你不知道此事?”
“你是想著山高皇帝遠,根本無人知曉這些陳年舊事,才想把臟水潑到我女孩兒頭上”。
要不是楊金喜過來攔住,盧靜姝的巴掌已經招呼在海氏臉上了。
海氏跪地哭號:“嗚嗚嗚……陛下,臣婦確實不知此事啊,老夫人也說是陳年舊事,臣婦如何知曉?”
盧靜姝理直氣壯:“我呸,那你一家子都是糊涂蛋,為了錢賣兒子,不知羞恥。”
“就算是陳年舊事,當年目擊者可是不少,我在京城做生意都能找到當時的工坊女工,你如何打探不出來,無非是不想罷了”
海氏繼續哭:“臣婦家中如何比得了國公府繁榮,實在有心無力啊!若非唐氏今日主動說起,臣婦根本不知道此事啊”
盧靜姝冷笑一聲:“呵,有心者,總會有辦法,你要么是貪圖唐家財富故意為之,要么就是無能蠢貨。
“呸!”
楊金喜這下沒攔住,到底讓盧靜姝呸了海氏一臉。
海氏羞憤欲死,跪地叩首:“陛下……嗚嗚嗚……”
盧靜姝:“呵,知道自己理由站不住腳,就開始哭了,瞧你這點子出息。”
盧靜姝說完轉身回到座位上坐好,還拿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說話太多,她真有些渴了。
皇后都被母親的戰斗力驚呆了,看著哭的直不起腰的海氏,再看看自家淡定喝茶連頭發絲都沒亂的母親。
皇后:母親真牛!
皇帝自覺到了自己該發聲的時候,輕咳一聲:“咳咳,海氏你先起來吧。”
看著坐在一旁的其他人,他都差點忘記叫他們來的目的了。
皇帝:“李尚宮,將你調查的事,給他們說一說”
李尚宮用最簡潔的話總結完在司記司發現的事,然后安靜站立在側。
齊王和武安侯對視一眼。他們的親眷也都不約而同看向彼此,然后看向死去的唐氏。
在座的沒一個傻子,他們心中都有了懷疑。
盧靜姝可不管他們啥臉色,大膽開麥:“呦呵,還是連鎖作案啊,這唐家想干啥?”
“誰家牙行做成這等模樣也是真出息了”
“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
“可惜呦,我榮家無福消受,這還沒發展起來呢,第一個就干掉太子”
“咋滴,我們~太子殿下~是擋著誰~的路了?”
盧靜姝最后一句說的格外陰陽怪氣,眼睛直直盯著海氏和云莽,就差直接點云臻的名字了。
不等兩人說什么盧靜姝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