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姝進宮可不是和那老太太對峙的,她是來把事情鬧大的。
總不能真像她說的那樣打上門去。
這不,看那老太太的樣子,皇帝自己從察覺出不對,直接讓人去把靜安公主帶出來。
當今可不是先帝,他不會給忠義侯那么大面子。
有啥事,直接就會處理。
有了密道這一出,忠義侯府怕是要被掀個底朝天。
等忠義侯到家時,他夫人已經被人送回府。
就是狀態實在不好,問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會哭。
這件事的源頭,是周姨娘派人去鎮國公府要人。
現在周姨娘正在院子里跪著呢。
莫說她,連她丈夫康成暉也在父親書房跪著。
他的大哥駐守邊關未回,忠義侯回京述職,以后也不會在去戰場,畢竟年紀在這了。
“逆子!”
忠義侯氣不過,拿起鎮紙就砸過去。
直接砸在康成暉頭上,當即血就流下來。
“當年讓你處置那個女人你不樂意,現在,事情暴露了,還不知道她會說些什么。”
“這下,說不定要拖著全家去死,你滿意了?”
“父親,是我對不起她”
康成暉只說這一句就繼續沉默。
任由忠義侯把桌子上的東西砸向他。
“這會子又在這裝深情,你早干什么去了?”
“老子沒想到啊,自己還能生出個情種來。”
“給老子滾,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不用陛下,我直接一刀了結你,滾!”
康成暉半張臉都被血染紅,他毫不在意,直接頂著這副駭人的樣子回到自己院子。
看見跪在院子里的周姨娘,理也不理,徑直進去。
“表哥~”
周姨娘的呼喚,并沒有引得人回頭。
直到許久后,康成暉身邊的小廝出來,讓她回去閉門思過。
“這女人可真是好樣的,生的女兒也真了不起,還能鬧到陛下面前去。”
周姨娘回到自己院子,丫鬟給她揉腿敷藥,她痛的把帕子都撕成兩半。
“姨娘忍一忍,得把淤青揉開才好呢。”
周姨娘對手下人大方,他們也都忠心,這會兒把丫鬟的胳膊都掐出血了,她也沒躲。
總算把藥涂好,三人都滿頭大汗。
“你這傷這幾日就休息吧,記的拿點藥”
周姨娘吩咐道。
“謝姨娘,沒事的。”
“讓你歇著就歇著,這幾日,我也不能出去,大家都能喘口氣。”
周姨娘看向窗外,幽幽嘆道。
靜安公主算是逃出去了,她卻再也出不去了。
“陛下,忠義侯府的密道是通往城外一家酒肆的。”
“臣讓人查了附近的情況,暫時沒發現異常。”
葉震是第二日一早進宮回話的。
忠義侯府的密道還挺長,且年代久遠,和玉山發現的密道并無牽扯。
那些前朝人也真是神奇,莫非是老鼠不成,各個喜歡在地下鉆洞。
“酒館?”
“就是一家很普通的酒館,生意不好不壞,很多年了。”
“繼續盯著,先退下吧。”
“是”
葉震本以為會有什么驚天發現,結果把酒館翻個底朝天,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發現。
“靜安公主醒了嗎?”
等葉震走后,皇帝問道。
“還沒,太醫說藥的劑量大,估計要晚上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