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姝皺皺眉,總覺得這倆人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楚王最不耐煩處理的就是這種事。
他寧愿直截了當的去人家府上抓人,也不想在這里看人上演生死相依。
他們接手的案子中,最不好處理的就是情感糾紛問題。
明明很小的事,卻能扯半天。
康成暉也算豁出去了,當著這么多人面,演的那叫一個起勁。
仿佛他和靜安公主是被棒打的小鴛鴦。
其他人就是那根大棒槌。
盧靜姝抽抽嘴角,說實話,這位演技實在不怎么滴。
“你說自己心悅公主,有證據嗎?”
“你給她買過什么東西?”
“你給她做過什么,可有人能證明?”
“總不能全靠你的嘴吧”
“上下嘴皮一碰,黑的就變成白的?”
盧靜姝追問。
“老夫人,感情是很純粹的事,怎么能和那些俗物牽扯在一起?”
康成暉一臉不贊同。
“那就是沒有”
盧靜姝扭頭沖另外幾人道。
“我記得先帝當時給了不少嫁妝的吧,雖說是給忠義侯府的賞賜,但都知道,那是靜安的嫁妝,不會被你們花光了吧?瞅瞅柔姐兒身上的衣服,這是多少年前的料子了?”
直郡王也不耐煩起來,看著這人矯揉造作,只覺得辣眼睛。
“郡王爺,我們忠義侯府素來節儉……”
康成暉剛想開口就被盧靜姝打斷。
“這話可別說了,丟人”
“事實是啥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別侮辱節儉這兩個字了。”
康成暉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楚王殿下,老身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盧靜姝道
“老夫人請講。”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
“既然兩方僵持,不如先各退一步,靜安公主當年并未有公主府,咱們大鄘公主素來都是住在公主府的,不如由宗人府出面,給公主求個恩典,讓公主搬出來住,咱們再派些人伺候著,有個什么事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畢竟公主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做主,好歹是咱們皇室正兒八經的公主,總不能被欺負了也沒處伸冤吧。”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一是怕出不了結果。
當事人沒有自主意識,康柔是晚輩,如何能替母親做主。
趁著康成暉演戲的功夫,幾個婆子眼疾手快把人從他懷里搶過來。
“小星星啊,我覺得這事可行。”
“星星啊,我覺得也是。”
“求楚王殿下幫幫我們吧”康柔直接跪下。
“不行,我不同意,先帝當年說了,公主是嫁到我家中的,如何能住到公主府去?”
康成暉不愿意。
“是啊,這如何能行,公主可是我們康家婦”
楚王想到皇帝的交代,直接拍板。
“此事,本王會向陛下說明,今日就先到這吧”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但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暫且不提。
“哦,你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
皇帝聽完楚王的話,淡淡道。
“是,臣從他的表現看不出他對靜安有啥感情,但他又故意表現的很深情。”
“臣讓他們回去時,康成暉表現十分怪異,他身上的香囊也奇怪,身上也有奇怪的香味”
“臣已經讓仵作去查了。”
靜安公主從見到康成暉就很怪異,看似很安靜,但整個人都像沒了活氣一般。
明明前兩日都能簡單說幾句話了,今日又再次回到老樣子。
甚至比前幾日狀況更糟。
“太醫怎么說?”
“太醫只說公主的脈象奇怪,具體的診不出來。康柔也有些不對勁,但看著輕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