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破防了。
閨女第一次叫爹,他竟然沒聽放到。
老父親的心碎成了八瓣。
他這么多天的努力算什么。
古菱霜瞅一眼就知道夫君在想什么。
不就是沒聽到一聲嗎,至于這樣如喪考妣。
她還沒說女兒先喊的娘呢。
說出來夫君會不會哭啊。
說實話,有點想看。
古菱霜心中邪惡的小種子開始發芽。
古菱霜的婚后生活,不像家人預想的那樣守著規矩過。
她比在閨閣時還要自在。
丈夫性情溫和,手無縛雞之力。
婆婆性情溫和,手無縛雞之力。
皇宮也不像她想象的那般,規矩森嚴。
大皇子和兄弟姐妹關系很好,他們府邸經常會有一群小客人。
后院那些本是留給妾室的房子,都被大皇子規劃了用途。
客院也需要擴建。
上次七公主已經磕磕絆絆表示,要給自已十五弟弟留房間。
花昭儀自從她救了大皇子之后,簡直要把她供起來。
她固執的認為古菱霜是兒子的福星。
別說插手他們府里的事了,花昭儀甚至想讓古菱霜管她宮里的事。
她覺得自家兒媳聰慧勇敢,比她自已強。
她拿不準怎么做,就會讓人送信給古菱霜。
古菱霜成親第二日,大皇子就把自已的家底全部攤開告訴她。
表示以后全部由她做主。
這種自已掌控的感覺,古菱霜還挺喜歡。
大皇子婚后胖了些,穿官服時某些角度能看到他凸起的肚子。
胖閨女喜歡讓爹抱的原因就在這。
娘有些硌人。
爹軟乎乎,喜歡。
古菱霜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想到的事立刻就要做。
毫不意外的收獲了淚眼汪汪的夫君一枚。
古菱霜:嘖嘖
……
“嘖嘖嘖”
盧靜姝放下書信,搖搖頭。
榮世真這小子,真是一點沒改。
正的發邪
看他倆寫的信,盧靜姝都能想到這一路有多熱鬧。
本以為榮世律是相對靈活的那個。
沒想到,老實人榮世真才是個中翹楚。
今年,榮世真和榮世律都準備參加秋闈。
按常理說,他們應該專心在家苦讀。
但他倆,外出游歷去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他倆課業都不錯,參加秋闈,也是走個過場。
這樣說出去更名正言順。
大鄘的選官制度,科舉主要還是針對平民百姓。
這些勛貴子弟,家里總能給他謀個一官半職。
比如榮世熙,他就直接被皇帝塞入工部,跟著榮云澈做事。
至于榮世真,就算不參加科舉,他將來也是要去刑部。
如今,他直接去也不會有人有異議。
榮世真是兩年前正式拜葉逢春為師的。
但,他能直接去刑部,和葉逢春關系不大。
這小子,在拜師那年,搞了波大的。
他在同年十月寫的一篇策論,補充鄘朝律法,在學子中引起軒然大波。
后來,連皇帝都召了刑部尚書裴執、刑部侍郎葉逢春進宮探討。
學子們大多討論學術民生,甚少關注律法。
他們始終認為,律法與儒家教導相悖。
榮世真的文章,讓他們了解到不一樣的律法。
他若是老老實實講律法,看的人不會太多。
但他劍走偏鋒,用各種實際案例,告訴大家有哪些空子可以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