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淺川和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井集團的麗花小姐聽說了您曾在松本小姐結婚宴上演唱的事,邀請您去她的生日宴會——要帶著給她寫的新歌。”
杉田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家上司的表情:“在下已經試著回絕過了——麗花小姐威脅要利用四井集團的資本打擊淺川會社……”
“呵。”淺川和樹勾起了嘴角:眾所周知,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
這是什么反應?——杉田悄悄地抬起一點頭。
淺川和樹端起了杯子:“告訴她我會去的。”
杉田有些驚訝:“開了這個頭,萬一其他人也得寸進尺……”
“這是她最后一個生日了,”淺川和樹淺飲一口:“至于其他人……反正我的演出費只收人命。”
杉田:對味了,這才是黑比諾大人的風格。
……
“不用回來接我了——今晚我不會回去了,你自己找個人多的地方刷一下不在場證明。”
四井家的宴會廳前,淺川和樹提著電吉他下了車。
杉田:“在下明白。”
他目送著自家上司進入宴會廳,仿佛自信的棋手步入棋盤——周圍的賓客仿佛已經幻化作棋子,被無形的絲線扯入黑比諾的手中。
……
“……除了這位毛利先生,小女還邀請到了曾在松本警視女兒婚宴上演奏的新星唱作人——淺川和樹先生!”
介紹過毛利小五郎的四井會長手向后方一擺,淺川和樹抱著電吉他登上了搭好的臨時舞臺。
【生日宴會?】松田飄到了人群上空:【你不是會長嗎?怎么來上臺演奏了?】
“咦?淺川會社的會長還用接這種生日演出嗎?”天真的小蘭疑惑道。
柯南和毛利對資本間的那些彎彎繞繞更清楚:和樹前來恐怕是有被迫的成分——上次他是看在小蘭和小百合老師的關系上才上場演奏的,這次……
柯南和毛利開始有些擔心這個憂郁敏感的年輕藝術家朋友了。
淺川和樹調整了一下話筒:“承蒙麗花小姐看重,正好我手上確實有首新歌,就應邀前來……”
【……我說,你不會是被人欺負了吧?】松田意識到了不對。
“喂喂,你這個音樂家,演奏時怎么臉還遮得這么嚴實?”
四井麗花在邀請時被杉田推拒過一次,心里有些小惱火,逮住這個機會就發起難來。
不好——柯南緊張地打量這個疑似藝術家綜合征的朋友。
淺川和樹倒是看不出來什么情緒波動:“哎呀呀,我這樣也是有苦衷的嘛——不知道麗花小姐有沒有看過《無頭騎士異聞錄》?”
四井麗花自然是不會看這種燒腦群像劇的,但她好面子得很:“看過,不就是主角沒有頭嘛——怎么了?”
你看過個j兒。
淺川和樹假裝苦惱地說:“我外祖母那一脈傳下了詛咒,就像《無頭》里所有異性都為塞爾提的美貌著迷一樣,長時間看著我的臉的人也容易著迷……”
【……喂喂,是不是有點過于夸張了啊……】美貌什么的,我早就對著萩原那張臉看膩歪了——松田腹誹道。
柯南虛起了眼睛:這家伙還有心情講笑話活躍氣氛,看來是沒什么問題了。
“切,你倒是會自夸——我足足有五個待選的結婚對象,怎么可能被……”
話還沒說完,四井麗花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淺川和樹伸手將劉海捋到了耳后,露出平日里不見日光的冷白皮膚。
這是一張綜合了歐洲的立體古典和亞洲的柔和溫潤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