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毛利先生,你們也是要搭花之街的列車回去嗎?”
正在等車的成實好奇地詢問道。
“不是啦,我們是要搭上面那列湯之山的,”小蘭朝他身后看了看:“你們醫師工會的人怎么站得那么遠?”
“唉……”成實嘆了口氣:“昨晚不知怎么地,伊達先生和內海先生大吵了一架,現在大家還分開坐了兩列不同的車……”
“不過我的運氣還不錯,”成實重新高興起來:“淺川會長他們也是坐花之街這一趟回去呢!”
“成實不進列車嗎?”淺川和樹從車門那里探出頭:“車馬上就要開了哦。”
“hi~”成實轉頭對小蘭說:“你們也快去坐車吧,轉站后我們就能坐同一趟車了!”
……
列車很快來到了水之川站——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站停得格外的久。
“現在已經是10:35了——列車本來應該在10:30就開走的。”
淺川和樹把路線時間表交給風戶京介:“你看出什么了嗎?”
風戶接過掃了一眼:“這個時間……湯之山的列車已經到了?”
“是啊,”淺川和樹靠在窗沿向外看去:“成實現在下車,說不定能乘上湯之山線,去和小蘭一起聊天呢。”
“我可沒買湯之山的車票啊,”成實微笑道:“這個時間點,那邊應該快檢票了吧?”
淺川和樹神秘一笑:“成實知道那兩位醫生是怎么吵起來的嗎?”
“好像是……內海先生說伊達先生從藥商那里不法地收取回扣……”
聽見這個熟悉的罪名,風戶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劃廢了自己手腕的黑心同事——他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個人穿了那位伊達醫生的同款藍綠雙面外套啊,”淺川和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這個人似乎更喜歡藍色呢。”
經受過考驗的杉田和風戶已經聽懂了自家上司的言外之意——他們的眼睛緊緊盯住了周圍的路人,預防可能的無差別殺傷。
只有淺井成實還沉浸在窗外的景色之中。
……
11:00,戴著帽子和假胡子的藍外套小黑匆匆穿過了車廂。
這次的兇手也是個帥哥呢,心理素質也算得上不錯——淺川和樹思量道:可惜性格有點難訓,作案手法也相當粗糙……醫生這種類型已經收集到一個了,這個還是算了吧。
他向風戶京介使了個眼色,風戶立刻拿起水杯起身:“我去打杯水。”
過了一會兒,前面車廂傳來了不太走心的驚呼:“快來人!這里有人失去意識了!”
成實的醫生本能被喚醒——他立刻沖向前方車廂。
淺川和樹、杉田也跟了上去。
……
“看來,這位先生是心臟衰竭……他的錢全沒了,應該是被強盜驚嚇到了。”鐵道警察非常隨便地下了論斷。
杉田不忍直視地捂住了額頭——什么人能做到心臟衰竭的同時,把自己的手指擰成麻花?
看見那雙扭曲的手,風戶京介感同身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左手腕。
“他的左手臂有注射過的痕跡以及凸起的血管——應該是氯化鉀。”成實仔細查看了手臂上的靜脈。
“成實醫生的知識水平不錯嘛。”淺川和樹夸贊道。
“不是啦——我當初也是想過用這種手法殺人的來著……”成實摸摸后腦勺。
一進車廂就聽到暴論的毛利一家:……當著警察的面討論殺人手法?
在鐵道警察懷疑的目光下,毛利趕緊幫忙找補了一句:“醫,醫生就是這樣的啦——經常放飛思維嘛哈哈哈……”
“這個人是醫師工會的人吧?”風戶跟著說道:“注射器和氯化鉀,對于醫生來說應該很容易弄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