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住眼睛的金木停止了驚恐的喘息,輕輕把臉靠在了那只手上:【媽媽……】
蒙布滑落,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早已死去的利世——圍繞著她的腳邊,越來越多的康乃馨正化作血色。
她的口吻溫柔。
【利世:“好久不見啊,金木。”
利世:“你怎么了?全身上下都是傷啊?”】
她的語氣一變:【真是好笑……】
利世放下手轉過身:【你的主人好像來了哦。】
雪白的花海幻境飛散而去,黑暗痛苦的現實再度降臨——壁虎提著老虎鉗,正從門口走來。
金屬的撞擊聲、骨肉的折斷聲、少年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房間。
【壁虎不緊不慢道:“你數到多少了?”
蒙眼的金木:“五百……五十九……”】
血液飛濺在鐵通邊的地上。
【壁虎:“我很想把這個桶裝滿啊。”】
金木的旁白聲響起:【壁虎讓我從1000開始逐7倒數,并命令我大聲地喊出來。】
【最初我沒明白他這么指示的意圖,但現在我明白這是讓我保持清醒的辦法——我也逐漸開始依賴這些數字……】
【然后,壁虎就把我的肢體……無數次、無數次、無數次——】
旁白的語氣逐漸癲狂,背景音里鐐銬碰撞、椅子吱嘎作響、老虎鉗不斷合攏……
【……但每當它們再生,都讓我越發地意識到,自己是個怪物的事實……】
伏特加瑟瑟發抖——這不就是永無止境的折磨嗎?
“你怕什么?”琴酒吸了口香煙:“現實中根本沒法做這么大的動作,幾次血就流干了——對于本來就要{報廢}的對象,還是吐真劑更好用。”
“而需要小懲大誡的組織成員們——{痛覺銳化藥}也很好使。”
伏特加:……對組織的忠誠突然變得更堅定了呢。
……
畫面一轉全白,利世蹲在金木的椅子邊:【哦嗨呦~】
她站起身翹著手小跳步:【吶,金木的媽媽是什么樣的人?】
她引導金木向前看去:【是那個人?】
幻境變為一間狹小的公寓。
桌面的花瓶里插著白色的康乃馨,金木的媽媽坐在桌子邊,折出一枝又一枝新的紙花康乃馨。
金木身上的鎖鏈不知何時消失了——他站起身,望著媽媽露出笑容。
小小的金木跑進回憶,坐到媽媽身邊,與她討論起學習的問題……但是媽媽經常出門工作,小金木就一個人在過世爸爸的書房里看書。
兩人回到白色空間。
金木講述道;【媽媽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工作、家務……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也不會給別人添麻煩,溫柔地對待每一個人……】
【溫柔的人只要這樣就很幸福了——她就是這么教我的。】
“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叫淺川和樹的孩子,父母是在那條山路上,因車禍過世的吧?”諸伏高明也想起了自己家的那起案件,還有景光他……
“他應該是因為這個,才會舍命去救那對未婚夫妻的,”大和敢助嘆了口氣:“聽說更老一輩的家人也已經過世了,是個身世可憐的孩子。”
“折原凌是想通過這個表達什么呢?”諸伏高明思索道:“據說,這兩部作品是他們的{比賽}……”
“淺川這邊,男主是失去家人后仍能夠溫柔對待理解他人的{長兄};折原那邊,男主是{獨子},本來也是溫柔的好人,但看這個走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