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和樹順著外墻的窗戶返回更衣室,卸下埃德加的偽裝后來到外面——與此同時,灰原哀也從已經解了鎖的會客室走出來。
“你有柯南的手機號吧?”渾身裹著消毒水味兒的黑發少年似乎是因為注意力在其他事上,并沒有留意灰原哀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毛利偵探經手的前一個案子恐怕出了些差錯,解剖所已經向接手這個案件的警方提交了錯誤報告,現場估計也要進行重新取證了。”
“我們分別給他們倆打電話吧,這樣會更快些。”
灰原哀把磁帶藏到背后,有些心虛地明知故問:“究竟發生了什么?”
淺川和樹也和她對著演:“法醫對尸體照了x光,發現顱腔內有一根細長的金屬絲,路徑大概是從眼球后方直入腦干……”
“法醫們懷疑這有可能是死者的真正死因——畢竟如果是兩個人先后來殺人,脖頸上的傷口如此明顯的情況下,后來者不可能還繼續動手。”
“他們已經在進行解剖,準備從胃內容物分析準確的死亡時間。”
——看來工藤又一次要被黑比諾絆進坑里了。
一想到身為{戰友}的自己馬上也要欺瞞他,灰原哀心里稍微有了點內疚。
……
另一邊的旅館,柯南已經完成了破案,正在進行最后的盤點環節:【你偷了鑰匙進入砂崗先生的房間,將床墊豎起來立在玻璃后;然后跑到懸崖對面,用來福槍射穿玻璃,再留下槍和繩子等證據,讓人以為殺手已經下到河流逃走;最后到房間收回子彈拉好窗簾,用床單遮掩被射穿的床墊,又把碎玻璃撿起來收走……】
【這些準備做完后,你在撿回來的子彈殼里面鉆出螺紋,套在螺紋箭桿上,在晚上用他射穿了砂崗先生的額頭,將箭桿轉出來收回——一切都是為了讓人以為,砂崗先生是被懸崖對面的殺手殺害的。】
劇作家沒有立即承認,而是很裝地抬起手來給毛利小五郎鼓掌,同時不忘自賣自夸:“看來毛利先生比我更適合寫劇本,你的計劃太完美了……”
——你的計劃甚至在名柯宇宙里排不上前十,弓還有帶螺紋的箭桿及螺旋鉆都藏在自己房間里等著警察搜、因為沒看天氣預報下半部分一點雨也沒淋到的來福槍、腳底卡著{沒進去的案發現場的}玻璃碎片、清理現場時還把床墊的椰棕落下了、不在場證明錄音用的還是電視上砂崗的最新臺詞……
在淺川和樹還沒歷數完時,警方已經按照柯南的指示拿來了嫌疑人藏在自己房間的作案工具。
剛剛還在裝幕后反派b格的劇作家開始耍無賴:“就算在我的房間發現了這些又能證明什么呢?說不定是兇手嫁禍給我的計謀!”
隨著柯南說出了玻璃碎片和椰棕的事,劇作家終于低下了頭:“我認輸了。”
——又菜又愛玩,人家主演說你寫的劇本{觀眾都比偵探先猜出真相},這說的是諷刺嗎?這分明是大實話啊!
菜而不自知的劇作家訴說起了自己遠大的理想:“其實我希望策劃一個不管是制片人、演員甚至警方、當然也包括名偵探都無法解開的——完美犯罪的謀殺案!”
淺川和樹沒興趣聽下去了,撥通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
柯南正腹誹著{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偵探無法查明的完美犯罪}時,突然被響徹耳邊的電話鈴聲嚇得一個手抖——他趕緊拿起蝴蝶結,讓毛利{支使}自己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