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琴酒躺進了已經被清理過{諾亞方舟}做下的手腳的{繭}裝置——boss本來是計劃著一起去看看這個臥底的,但人老膽子小的他在被{諾亞方舟全球放送事件}的災難威懾后,對{繭}裝置懷著一種{可能有ai在里面要害他}的被害妄想,所以這次就只有琴酒一人成行。
黑比諾本人似乎對拷問一個死過的臥底沒什么興趣,直接把虛擬世界的權限塞給了他,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琴酒在虛擬世界里活動了一下身體,確認自己的武力還保持得好好的以后,抬腳向一片空白的背景中、那孤零零的病房建模走去。
隨著潔白的大門被推開,床上胸口綁著繃帶、帶著一大堆監護設備的青年也應聲轉頭看來——下一個瞬間,他的瞳孔驟然緊縮:“琴酒……”
“睜開眼發現你不是被公安的人救走、而是又回到了組織里,很失望吧?”
琴酒愉悅地勾起了嘴角:“不過,救治你所花費的這些錢可不能浪費——不如,就用你腦子里關于公安的情報做交換如何?”
“……既然你們花了那么多功夫把我的命保下來,想必不會讓我輕易因為拷問喪命吧?”面色蒼白的青年在心口傳來的痛楚中勉強扯了扯嘴角:“我可是個剛剛從瀕死狀態掙扎過來的病人呢。”
“所以,我為你準備了特殊的套餐……”
琴酒假裝伸手到床頭的柜子里,實際上是聯系{多邊獸}臨時建模出物品:“這里是組織最新研發的痛覺激發藥劑和改良腎上腺素——希望你的意志能配得上你在公安接受過的老鼠訓練……”
病床旁伸出機械鐐銬、將{諸伏景光}牢牢按住,琴酒壓下帽檐,讓陰影遮蔽了自己的眼睛:“那么……游戲開始了。”
真的在玩游戲的諸伏景光:……來,根本沒在怕!
……
在諸伏景光和琴酒在游戲里對著演戲的同時,{帽子米塔}皮的淺川和樹已經找上了安室透:【再過幾個小時就是1月6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啊……”安室透眉目一沉就變回了降谷零:“那個沒被抓到的炸彈犯,今年也會聯系警視廳的吧?”
【實際上,他現在就已經在做準備了。】
{帽子米塔}從屏幕外拉了一張白板過來,用一根小魔法棒戳了戳上面的{變電所}:【剛剛{sei}那邊傳來了消息——東京連接監控和安檢設施的電路全部被炸斷,對方應該是想借著{致盲}警視廳的這段時間繼續他那個每年一次的、對警察們的報復了……】
安室透點點頭:“今年一定要抓住他,為所有身死的警察報仇!”
淺川和樹也滿意地點點頭:這次當然要抓住他,因為……
——一個囂張了至少7年、年年上電視的恐怖分子,一個能以東京1200萬人作為人質的超級犯人,真是太適合作為ai揚名的踏板了……就用他的罪惡,來洗刷人們對于ai的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