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祿山還以為自己終于能死了,臉上不由露出解放的笑容,然而下一秒笑容就凝固住。
他發現身上的傷勢開始快速修復,斷裂的骨頭全都開始重新接好,所有被他抓的血肉模糊的傷口也愈合了。
僅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褚祿山身上的所有傷勢就已經全部恢復,包括種到他體內的生死符。
褚祿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試探性的看向陳平安:“大,大爺,你這是要放了我嗎?”
妙成天看到這個惡魔身上的傷勢全部恢復,還以為這位公子真的要放他走,趕忙說道:“別放他走!”
陳平安并沒有回答,只是笑呵呵的蹲下身抓住他的手臂交叉搭在左右肩膀。
“大,大爺,你這是要干嘛?”
陳平安只是一臉和善的說道:“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說完就抓起他的雙腳,只聽見咔嚓一聲。
“啊!”
褚祿山的雙腿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交叉在雙肩,然后這下他就又成了一個球。
陳平安一腳凌空抽射,伴隨著種下一道生死符,褚祿山又重重的砸在王府的墻上。
玄凈天嘴角一抽:“這位公子還真是會玩。”
妙成天一臉開心的說道:“活該,就該這樣折磨這個家伙。”
女帝也不由嘴角上揚,顯然她對于陳平安的行為很是認同。
就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因為陳平安怕自己的絕世帥氣容顏容易引來麻煩,所以就給自己換了一張張偉同款平均臉,這才讓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帝認不出來,這就是替身假人的好處。
梵音天皺眉道:“我們都鬧了這么久,這徐曉居然還不出現。”
“是啊,按理說這個北涼王府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才對。”
這時陳平安又一腳將褚祿山踢卡在墻上,而后用出內力大聲說道:“當年威名赫赫的北涼王,如今居然能看到自己的下屬受盡折磨不為所動嗎?”
“還是說心中有愧,所以不敢出來當面對質?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這個所謂愛民如子的北涼王也別當了!”
陳平安說話的聲音不高,卻由內力傳遍了清涼山,傳遍了涼州。
涼州的百姓和守軍驚訝不已,什么人膽子這么大,居然敢跑到北椋都城當面質問北涼王?
其中許多不知情的百姓更是有些憤慨,他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家伙這么大的膽子。
因為徐曉對他們這些百姓還是不錯的,對于這個王爺這些百姓也很是敬重,但他的兒子和那些義子就不好說了。
隨著陳平安的這番話說完,沉寂許久的北涼王府終于有了動靜。
吱~呀!
原本殘破不堪的大門,終于在此刻徹底報廢,也是讓王府里面的人能出來了。
這么半天里面的人都在收拾,這才收拾出一條能出來的路。
陳平安撓撓頭,合著自己是誤會他們了。
主要是想到之前徐鳳年踢爛他家的門,第一腳踹門的時候就帶了點情緒,不小心踹猛了讓里面的人出不來。
只見北涼王徐曉在一眾北涼鐵衛的簇擁下走了出來,走出來后他先是好奇的探頭看了看自家的院墻,又看了看徹底報廢的大門。
“嘖嘖嘖…”
隨后就看見卡在墻上的褚祿山:“祿球兒,你這是什么情況。”
“義父,義父快殺了我,求求你趕緊殺了我。”
結果話剛說完,褚祿山就被一股內力吸到陳平安的腳邊,被他踩在了腳下。
徐曉看到這一切并沒有動怒,只是笑呵呵的問道:“這位少俠,你這是何意?”
就好像眼前的一幕和他無關一樣,居然還能做到如此風輕云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