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如果不是白芷跟在他身后溜進醫院給陸野扎針,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陸野得受多大的罪。
陸正安一直記著白芷那句,急性發作時他神志不清,有咬舌的風險。
再加上跟陸野同癥狀的同志,犧牲了。
陸正安的心揪成一團。
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受罪。
陸珊也很焦灼,更多的是憤怒。
“爸,我們回家吧,去找白芷問清楚,她膽子真肥,行騙行到我們陸家頭上了。”
陸珊分析,“我猜她是在老家學過點中醫皮毛,就像周主任所講,懂些簡單穴位針灸。
她來咱家后,意識到自己與小野身份相差懸殊,因此,動了歪心思,虛構了自己的身世,并企圖用那點蹩腳針灸法救小野,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保護這門婚事。”
陸正安頭疼不已,陸珊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他依舊不愿接受這個事實。
不是不愿白芷是個撒謊精這個事實,而是無法接受白芷口中的中醫療法是個騙局這個殘忍的真相。
“行了,一會到家你穩住情緒,別讓你爺爺發現什么,我們把白芷叫出來問問情況。”
如果白芷真的撒謊成性,拿他兒子的命開玩笑,那他們也不必顧及白老的救命恩情,直接解除婚約,打發她回農村去。
“爸,我明白。”
陸珊騎了她那輛拉風的摩托,載著陸正安回家。
父女二人到家時,白芷不在。
家里卻有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女孩穿著大紅色連衣裙,一頭大波浪,畫著精致的妝容,張揚有個性,正跟王淑芬還有陸老坐在一起,面色帶笑,嘰嘰喳喳的朝陸老說著什么。
“大哥,小珊,你們怎么這個點回來了?今天下班早啊?”王淑芬笑容滿面的介紹,“這是我侄女婷婷,今天過來看看老爺子。”
“小珊,你跟婷婷以前見過的。”王淑芬笑瞇瞇的示意婷婷打招呼。
“大姑父好。”王婷婷站起身,扭著腰走到陸珊面前,咧著大紅唇,熱情似火,“珊姐姐,好久不見,你怎么還留短發呢?”
“你有意見?”陸珊語氣冷冰冰,視線環顧客廳,沒看到白芷的身影。
王婷婷笑道,“我哪敢有什么意見?我只是覺得,咱們女人啊,留長發穿裙子才有女人味,男人都喜歡有溫柔可人有女人味的女孩,你這樣怕是很難交到男朋友吧?”
陸珊本就一肚子火,王婷婷盡說些沒用的,她語氣冰冷,“管你屁事。”
王婷婷沒想到陸珊到現在還如此粗魯,她甩了下大波浪,撅著紅唇嘟囔,“我也是關心你啊,你比我大三歲呢。”
陸珊沒時間跟她閑扯,她朝沙發上坐著的老人問,“爺爺,白芷呢?”
“小芷她去中藥鋪上班了。”陸老爺子疑惑的看向陸正安跟陸珊,“昨天你們一起出去,小芷沒告訴你們嗎?”
“沒說。”
陸珊沒想到白芷竟然敢去中藥鋪上班,她還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