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沒理會蘇小糖,看向琴師問道,“玉石熔鑄材料,精神力阻隔板...一個舊州城主,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誰知道呢?”琴師輕輕嘆息,“我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這等著。”
就在這時,林墨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他在盒子上扭了幾下,隨后將其扔了出去。
落地的盒子開始變形,像是某種神秘的機械生物蘇醒過來。
四條細長的金屬腿從盒子底部伸展出來,穩穩地固定在地面上。
盒子的頂部緩緩升起,一根閃爍著銀光的鉆頭從中心伸出緩緩升高。
上方的玉石在鉆頭的沖擊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玉石在它的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迅速被鉆出一個小洞,碎屑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下。
細長的鉆頭很快便穿透十米高的隔層。
但那微小的孔洞肯定不足以支撐人出去,只需要圍著邊界打出一個圓環就行。
“「工造-鉆地機」。”感受到方白投來的目光,林墨簡單解釋,“鉆天花板也一樣好用,上面的墻添加了玉石,自身的堅硬程度肯定會大大降低,這小家伙余下的能源足夠鉆出一個圓形出口,我們只需要等待片刻就好。”
說完,他直接坐在琴師身旁,“正好有時間,和我們說說那位馬可城主的事情吧,你為什么會被抓,以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聽林墨問起正事,琴師眼中滿是悔恨。
“我剛剛已經說了,這一切的禍源,都是我。”
他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整理思緒。
“你們應該調查過我的身份,知道我去過新世,并且還帶回了我的妻子。”
“知道。”林墨點頭。
“我的妻子,名字叫做朱凡燕,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煉金術師,專攻樂器一道,畢業于格萊斯煉金大學。”琴師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懷念和驕傲。
“黃種人?”林墨問。
“嗯。”琴師輕輕點頭,“她是一名亞裔,母親是翼人,父親是黃種人。”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她因為一場意外去世,留下了一本《永生樂章》,那是聯邦明令禁止的「禁忌知識」,只有用殘留執念的十萬人的骨頭融合制作出骨琴,才能初步彈響樂章的內容。”
“之后,《永生樂章》一直被我保存著,我知道那是禁忌,所以從來沒想過嘗試。”
“但馬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知了《永生樂章》的消息。”
“大概半年前,他偷襲了我,用朱麗也就是我的養女的性命威脅我,逼我交出《永生樂章》,我把《永生樂章》給他了,但他還是不放心我,將我關押在這里,繼續用朱麗威脅我為他鑄造骨琴,他想要彈奏《永生樂章》。”
“我提前留了一手,在馬可對我出手之前,就將我和凡燕的定情信物「迷途骨笛」送給了馬可的妹妹,那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但我卻失策了,或許是親情打敗了善意,她愿意為了她哥哥背負上彌天罪惡。”
“「迷途骨笛」由我的部分骨頭制成,可以將持有者的精神體短暫地拉到我的身旁,我和馬可的所有交易,她都看在眼里。”
“最初,她的選擇是默認,但隨著馬可開始制造瘟疫,城里的人越死越多,她才從我這里問了聯系聯邦的方法,我告訴了她,后續聯邦派你們來調查,就是她傳遞的消息。”
“不過,她能傳遞出信息,一定也是馬可默認的,城主印和持有者之間是有感應的,馬可沒動她,或許也還念及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