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還沒說完,鐘彩霞王美瓊等人大聲的一人一句打斷我的話,對副監獄長控訴我的罪行。
副監獄長看著就是跟她們一伙的,說道:“先停職半個月,這期間我們再開會,研究一下怎么處理。”
王美瓊迫不及待一拍掌:“好的!”
我正要去辯解,王美瓊站在我面前:“你還有什么話好說,還不趕緊走!都說了開會研究,你等著結果就好了。”
副監獄長也對我揮手讓我走。
心里憋著一肚子火氣。
回到宿舍就給監獄長凌薇打電話,她也關機的,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啊。
還在打著電話,我爸又打電話過來,說治病還不夠錢,還要兩萬。
我已經給他打了不少錢了,怎么還有缺口。
我立即問他,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到底是個什么病,拍照看檢查報告,看醫院開的賬單。
他說你打來,不要不要問那么多。
我不由得懷疑起來,平日里老實巴交的父親,怎么回事了,還懂得隱瞞了。
我最怕的就是母親出什么問題,萬一她有個什么事我卻沒在旁邊,我會后悔一輩子。
我沒有再說什么,掛了電話,立即訂了當天的票回去。
當天還有票,隨便拿了兩件衣服背個包急匆匆打車趕往機場,這時候的我回家心切,已經不會在乎花比平時多幾倍的錢了。
到了機場登機,傍晚到了省城,從省城打車回家四個多小時,先回到所在縣里,然后再到鄉里,再到村里,鄉里通往村里的路在山頂繞,路已經升級為水泥路了,但很窄,司機開到了山頂冷汗直流,他說路的左邊是山下萬丈深淵,他開的腿都軟了,他不敢開了,就把車停了。
山路又陡峭又彎,我們從小就走這個路,這是通往鄉里面最近的路,還有一條平緩的路,要多走一個小時,以前還沒做水泥路,路滑危險,村里人經常出事故,不管摩托車還是面包車掉下去就是散架掛掉,但大家還是要走,沒有辦法,為了省時間省油錢。
最苦的就是父親爺爺那一帶人了,以前他們挑著柴火趁趕街天去賣柴火,挑幾個鐘頭到鄉里面賣,賣不出去晚上還要挑回來,村里人如果不出去外面謀生,只能靠養豬養雞養牛羊種地過日子,遇到半夜有親人生病的疼得死去活來,村里人就好幾個青壯年把病人放在架子上蓋著棉被淋雨吹風趕路送去鄉里衛生院。
現在條件好了些,大家出行才有摩托車面包車轎車,然后村里路好了,房子才慢慢的從泥瓦房升級為水泥砌磚房,村里也搞了水泥硬化有了路燈,大家的日子才真正好過了一些。
司機不肯走了,他收了我的錢,退給我五十塊錢,退后下坡到拐彎處有一個寬一點的地方,他掉頭走人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山頂上。
從這里走回家,估計要一個鐘頭,也不算遠。
我試著給我爸打電話,打通了,跟他說我回來了,他愣了半晌,掛掉電話就開著摩托車上山來接我,在山頂就能看到半山腰照射上來的摩托車燈光和聽到摩托車的聲音。
看到蒼老的父親騎著有著十幾年車齡的破破摩托到我面前,我差點沒憋住潸然淚下,我曾無數次幻想過總有天我能風光回來,開著一輛嶄新的轎車,搭載著我靚麗光鮮的女朋友,回到村里住進嶄新新蓋的房子里,村里人都在夸我有出息了,是家里人的驕傲,是村里人的驕傲什么的,沒想到這次回來,竟然還是那么寒磣。
父親本就不善言辭,兩人也沒有說話,我上車后,他搭著我慢慢的開下山,拐了好幾道彎往山下山坳坑里的有點路燈亮亮的小村而去。
到了自己家里,我看到我媽在做手工活,她每天做手工活,能賺二三十塊錢,就是針線活,幫人做手工織布什么的。
見她沒有什么事,我心里也就安心了,母親說他們吃過飯了,剛才她幫我熱了一下飯菜,也太晚了,明天再早起殺雞。
我沒說話,坐在桌前低頭吃飯,看著家徒四壁,一臺老舊電視放著新聞聯播,父親過去關掉電視,說該睡覺了。
然后母親也回去休息。
我自己吃完了后,回去自己房間里床上,鋪好了床鋪躺下迅速睡著,這一天趕路趕得我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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