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洗澡躺下后,感慨在這小小四方天地里,只想好好干點事掙點錢怎么那么不容易,每天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總之層出不窮,讓人不得安生,讓人不得好好過幾天安心日子。
這個女囚也是倔驢脾氣,牛批了,被揍了一頓,直接就毋寧死不可受辱,活生生吞濕毛巾卡喉嚨窒息而死,我對她這種行為十分嘆服,同時也覺得特別愚蠢,要是我跟這人一個德行,我都不知道被人侮辱多少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自盡多少回了。
如果當時韓信不忍住被屠夫辱沒,拔刀砍向屠夫,怕歷史都要被改寫,史書上也不會有韓信這人。
所以我雖然佩服這些性格如此牛批的人,卻不會崇尚追崇,我就忍辱偷生,如司馬懿這般,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干常人所不能干之大事。
我雖然只是個小螞蟻,也不奢望干什么大事,但如果我被打,我也就能還手就還手,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被打,然后忍一忍,自己開導自己,這事也就過去了,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
當晚,睡得比豬還死。
我累。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遇到這種事,比連續干三天三夜不閉眼的活兒還累。
今天端午節,節假日是休息,我想著多睡到中午,然后下午去找我二叔吃飯,沒想到又有人早早來敲門叫我。
我睡眼惺忪,開門問什么事。
一個平時跟我關系還過得去的小獄警,說出事了。
我立馬問,又出什么事。
是誰誰誰又死了嗎。
她說:“死者家屬在大門口拉橫幅了!現在在門口用大喇叭喊話,叫你和張若男姐出去。”
不是說監獄能幫我們搞定善后的事嗎。
張若男都說了,如果監獄愿意幫我們,愿意出馬,那基本就是一下子搞定,那為什么還鬧得風風雨雨的。
林麗茹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過去她辦公室。
我趕緊先去林麗茹的辦公室。
林麗茹坐在辦公桌后,沉著臉問我:“知道外面怎么回事嗎。”
我說我不知道呢。
她說昨天你們的事已經解決了吧。
我說:“副監獄長放了我們了,張若男也說,監獄方這么做的話,等于是幫我們搞定善后的事。”
她問:“搞定了嗎。”
我說:“不知道。”
她說:“如果搞定了,為什么外面還有家屬來鬧,來拉橫幅。”
我愁著臉:“我不知道啊部長,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她說,去給她倒茶。
我去給她倒茶,她喝了茶后,讓我坐下慢慢說。
我說:“外面的人都在鬧了,人家都喊著要我和張若男出去。”
她說:“人家家屬叫你們出去,你們就出去嗎。”
我說:“剛才是獄警喊我們出去看。”
她說:“獄警喊你出去,你就出去嗎。”
我說:“家屬找的是我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