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進來了,這一批看起來是領導級別的人物,有男有女,帶頭的是戴著個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
從他身上的氣質,他夾克裝,他敏銳的眼神,他的氣質,我能察覺得出,這個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他跟我寒暄了一下,問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每天是不是很忙什么的。
等他寒暄完了,我想等他直接步入正題,問我為什么要打人。
他卻不問這些問題。
只是問我,在女子監獄工作感覺怎樣。
我心咯噔一下,問這種問題?
是不是不讓我在這里干下去了,才會這樣子問。
看著中年男子,我說:“說高尚一點,為了女子監獄的偉大事業奉獻自己的青春,說俗一點,為了每個月比外面高一點的工錢。我只是一個雜工,不應該去插手囚犯打人的事,但我同時又兼職在醫務室當雜工,護理工,看到自己的同事被打,我肯定會出手。”
他微笑點點頭:“我是問你在這里的感覺?”
還有什么感覺,很爽嗎。
我說:“每天上班下班,牛馬生活。”
旁邊的人發出咳嗽聲,估計是對我的回答不太滿意。
他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是牛馬嘛,說的沒錯,大家生來都是要打工的,做牛馬的,不然怎么在這里相遇。不用做牛馬的,都可以在家睡覺。”
有道理,說了等于白說,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又說:“別緊張,我們就聊聊天。”
我點點頭。
這樣情況,讓人不緊張?
換個位置試試看嘛。
而且他也不說他是什么人,進來就問東問西,能讓人不緊張嗎。
寧可直接說,我是某部門的什么人,這就完了。
這樣子聊天,總感覺在套話我,想要套出什么事一樣。
他問我:“你覺的你沒有錯,對吧。”
我沒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么。
旁邊人提醒我,讓我回答。
我說道:“比方說,你身邊的女同事被我打,你會打我嗎?”
又有人大聲咳嗽。
他笑了,對身邊人說:“這是個好比方啊,假如我被人攻擊,你們幾個會幫我吧。”
身邊人都說會。
他說:“特別是女同事被別人攻擊,我們都會伸出援手。”
我說:“安琪雖然是個囚犯,但跟我們在醫務室救治了很多病人,她被打的時候,我并不管她們什么身份,只是覺得自己一個好戰友好同事被人打,我就去幫忙。”
他說:“大家聽到了吧,這樣子重情重義的好同事,有什么錯呢。”
眾人都在點頭。
他接著說道:“這事呢,我們會有處理的方法,你不要害怕,問話到此為止,感謝你的配合。另外呢,我覺得你們監獄應該給你頒發個最佳好同事獎。”
還有這種獎嗎?
見義勇為獎我就聽說過,什么最佳好同事獎,沒聽過,并且也不指望過我們監獄能給我發這個了,不給我定罪,然后幫我從淤泥中把我拉出來我就感激涕零了。
他帶著眾人站起來,然后對我笑笑,接著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我還是一頭霧水,到底誰啊,這幫人到底干嘛的,問的都什么問題啊,跟帽子叔叔問的怎么都不一樣。
他們離開后,又反鎖了門,我就百無聊賴的玩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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