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很快出了處理結果,我和張若男因幫助同事有功,一人獎勵五百元,因為這件事目前發生在這段時間較為敏感,所以就內部自己發獎自己知道就好,不加以宣揚。
上邊部門也處理了鬧事家屬,帶頭的幾個被行政拘留。
自殺女囚自己承擔主要責任,監獄看管不力負次要責任,賠償一部分,追責幾個當班管教責任,同時上邊各個部門也對輿論發了聲明,平息了輿論,這件事也就這么輕飄飄處理完了。
對于我和張若男來說,不奢求什么重賞嘉獎和公開表揚,只求平安度過就好。
不過有一個事讓我和張若男都在耿耿于懷,到底誰把這些事透露給家屬的。
后面讓張若男去問,經過有關部門調查得知,囚犯死亡等各種信息,是一名管教透露出去給家屬,這個管教當即被監獄給辦了。
張若男告訴我,這人是王美瓊一伙兒的。
好了,這就明白了人家為什么要這樣做了,王美瓊逼著她出賣我和張若男,就是要整死我和張若男。
手段不可謂不高明,如果這次監獄沒有保住我和張若男,我們兩人都得完蛋。
張若男還告訴我,后面也才知道,趙大花也去了副監獄長那里力保我們兩個,趙大花對于這種暴力囚犯就一個字:打。
欠打。
暴力囚犯暴力打人,就該暴力制止,沒有任何理由,當囚犯攻擊任何人時,第一時間就應該攻擊囚犯,制止她們暴力最好的方式就是打到她們沒有攻擊他人力量為止。
趙大花是防暴隊伍的頭兒,副監獄長對她也是忌憚同時也要禮敬幾分。
張若男說,那天晚上我們請她們吃宵夜,忘記叫趙大花,林麗茹啊這幾個對我們有恩的。
我說等以后有機會我再請她們吧,不提前跟她們說,她們也沒有空。
再則恩澤之事有來有往,她對我們好,我們記在心里,他日若有機會再圖報答便是。
張若男跟我細聊,想起王美瓊針對我們的種種,說如果我們不除掉這個人不行啊,干什么她都要橫插一腳,背后捅刀。
我說不光是她,還有總監區長,甚至副監獄長都不太喜歡我。
這次如果不是大道理擺在那里,大家伙對他們施壓,我和張若男不會如此平穩著陸。
張若男說,要不想個法子把這個王美瓊給收拾趕走。
我也想啊,我天天被她這么騎著頭上,我難受啊,從進來的那天開始,她就對我指指點點叫我干這干那,有點風吹云動她就把我推出去送死背黑鍋,僅僅是因為我拒絕她對我示愛,她就各種對我報復,直到今日,她已經不知道捅了我多少回刀子,并且刀刀致命,好在我福大命大,全都一一避開。
我跟張若男說,假設王美瓊有什么把柄給我們拿著,只要她說一聲,我全力以赴不留余力推波助瀾一起踢她滾蛋。
張若男想了想,隨即說,想要找到王美瓊的小辮子,是很不容易。
非常不容易。
王美瓊這家伙別看一副有頭無腦飛揚跋扈的樣子,但讓她親自下手去干壞事,她不會那么蠢,她都找手下當替死鬼去給她做槍。
她就是推趕著猴子去火中取栗后面的人,被火燒的也只會是猴子,不會燒到她身上。
張若男說,遲早會找出她犯錯的把柄,整死她。
我說你可別忘了,她頭上的幾大保護人,幾個靠山。
雖然王美瓊對我們可惡,但對上面是唯命是從狗腿屬性十足,上頭對這種人最為喜歡了。
如果她出什么問題,上頭肯定想著法子保她。
張若男說:“所以一定要挖出她犯的很大的事才行,就是靠山都保不住她的那種事。”
這就更難了。
張若男也不知道安慰還是鼓勵我們自己,還是給我們自己畫餅,說總有那么一回的,她遲早會栽倒在我們手中。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