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司機前面什么情況,堵車了嗎。
司機說前面有一段路這幾天在埋管,所以這幾天這段路都在堵車。
我問李念,現在秦虹宇是怎樣的情況。
李念看了一眼秦虹宇腳上緊綁著的止血帶,她去松開了。
我臉色一變,松開止血帶的話,毒液會順著傷口通過靜脈流向心臟,很容易人就掛了。
我急忙說道:“李醫生,這是做什么。”
李念說:“人在被毒蛇咬傷后,首先做的事不是馬上送醫院,而是自救。”
我說這個我知道,清洗傷口,然后綁著傷口往上十公分位置讓血液不要流向心臟,讓毒素擴散,爭取更多的時間,爭取更大的搶救成功率。
可現在解開止血帶,這個操作我看不懂了。
李念說:“如果壓著的時間太長,會讓肢體壞死,每隔半個鐘松開一兩分鐘,然后再扎回去。”
說完她熟練的把止血帶扎回去。
我看了一下秦虹宇的臉色,問秦虹宇一些問題,秦虹宇睜眼都睜不開。
我跟李念說,現在還在堵車,怎么辦啊。
李念問司機還要多久。
司機說馬上通過擁堵路段了。
幾分鐘后通過了擁堵路段,車子急速沖向醫院。
李念打電話通知醫院醫生,讓他們在急救通道門口安排了病床和醫生,等我們到達后立即開展搶救。
十幾分鐘后,車子終于到達了醫院急救通道口前,這段路程堪稱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段路程,感覺平時到醫院這短短距離,延長了一年都不止。
看著秦虹宇被醫生護士們拖去急救室搶救,我懸著半空的石頭落地了一半,另外一半還在懸著。
李念說,能否搶救成功,就看毒蛇毒液的劑量和在她身體里多長時間和擴散程度。
我問李念,你覺得成功嗎。
李念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問她,為什么她不進去搶救室。
她說,她已經不是這里的醫生,沒有在這里行醫的資格,不是特殊情況和領導同意,搶救室這類醫院重地不能隨便進去。
我說你不在她身邊,我不放心,一點也不放心。
她說有主治醫生專業醫治,她進去了也是一樣的醫治流程,沒有什么區別,耐心等一下。
耐心。
耐心不起來一點。
心中焦躁煩躁,聽到什么聲音都盼望著是醫生走出來的聲音。
并且是走出來告訴我們,病人沒事了。
一切都是幻想。
我抽著煙,在走廊踱步。
反觀李念,卻很淡定。
我問她,那么胸有成竹嗎。
她也不說話,問我可以去給她買瓶水嗎。
我其實也口干舌燥,但我不敢離開半步。
我說好。
跑去買了水回來,卻沒看到李念了,然后搶救室的燈也滅了,沒人在里邊。
這是什么情況了?
搞什么了。
我才出去不到十分鐘,人都不見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