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我覺得龍小楠舉報她們c監區副監區長長的這件事,我只能找凌薇才能解決。
因為監獄里的她們這幫管理者們,幾乎都是一個共同體,就是一棵樹從根到頂到樹干到枝枝蔓蔓到葉葉杈杈都是一個整體,去對付副監區長,就等于對付這一整棵樹一整個派系。
如果我將手機當做證據交給了副監獄長或是總監區長這些人,有可能她們立即將手機沒收,然后銷毀證據,然后說我們誣陷莊副監區長。
不過現在手機在哪。
我問龍小楠,手機呢。
龍小楠說手機已經讓某個獄警幫忙帶出去了,然后備份了手機里的全部資料,有一份資料在龍小楠的外面的人手里,而手機作為原件物證,不到萬不得已需要用時絕對不會拿出來。
龍小楠問我想到辦法了嗎。
這個任務艱巨而難做。
除了凌薇,我誰也不能靠,我誰也信不過。
打電話給她,如平常一樣,她都不接。
只能給她發了信息,說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編寫了一條長長的消息給了她。
我跟龍小楠說,除非找監獄長,否則找別的人可能不光沒用,還會被人算計,但監獄長這個人神出鬼沒,電話也不接,只能發信息給她,然后等待了。
龍小楠問我,如果她們發現手機丟了,發現被我拿了,就逼著要把她送回監獄怎么辦。
我想了想,出去跟李念說了事情經過,然后讓李念跟醫院方騙說我們的囚犯龍小楠天生一種精神和心理疾病,小時候不聽話,被重男輕女的家人差點淹死在大雨的河中,而到了大雨的時候,看到了就會想到那個場景,當場抽搐暈厥,讓其先在醫院觀察治療幾天。
院方這邊都是李念的舊同事,現在跟李念的關系也很好,李念說什么,他們就是什么。
也就剛好辦完了住院觀察的手續后,我們就接到了莊副監區長的來電,叫我們把龍小楠帶回去,因為監獄里最近嚴管,禁止囚犯外宿。
我讓李念回復。
李念就對她說,犯人目前暈厥未醒,人還在醫院急救病房里插著管。
莊副監區長一個勁的要把人帶回去。
李念就說沒有辦法,如果現在離開了這里,很有可能出人命。
莊副監區長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李念看著我,說莊副監區長有可能直接帶人來把人強行帶回去。
我問李念這樣子該怎么辦?
李念想了想,說有個辦法。
她讓醫院方下達病危通知書,然后讓醫生護士們來幫忙守著不讓人來把人強行帶回去。
李念本身是學醫出身,她的很多同學朋友同事都在院里,如果有事的話,叫他們來幫忙就行。
很快,莊副監區長果然來了,帶來了七八個獄警管教,說必須要帶龍小楠回去監獄,監獄最近出事太多,剛發生了越獄事件,不允許有囚犯在醫院外宿。
李念攔住了她們:“人還在急救,怎么能帶走,萬一帶出來就出事了呢。”
莊副監區長厲聲道:“出事我扛著!不光你們事。”
李念說:“人還在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