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啥酒啊。
她說幾十年的老汾酒,幾千塊錢一瓶,藏酒,年紀比你還大。
我看了看:“真有那么貴嗎,有那么好喝嗎。”
她說她也不知道,人家送的。
我問誰送的。
她說你這就別問了。
她們獄警隊長在監獄里做事,那么多監獄囚犯的外邊親戚會找她們求她們幫忙,會買一些好酒好煙送她們求她們辦事,她們就一部分煙酒會拿去換錢,一部分留著抽留著喝。
也是沾了她們的光了。
我最近發現,在兩個地方人們花錢如流水哪怕心痛也是要豁出命籌錢花出去,一個是醫院,一個是監獄。
在醫院猛花錢是為了保人命,在監獄猛花錢是為了讓人過得好一點。
幾十年的酒,的確是香味撲鼻,只是喝下去的感覺呢,也許太烈了,咳嗽完了之后,沒有多大的什么好喝的回甘,也許是我們太年輕不懂品酒,反正就是很嗆,不過喝了一會后再喝幾口,就覺得這個酒口感綿柔醇和,落口干凈利落,余韻喉間散開,帶著大麥烘焙的暖香與淡淡的回甘。
舒服。
我問張若男,能不能幫我保護好秦虹宇。
她問我你到底跟人家什么關系。
我說利益關系,可以嗎。
她問我:“她給你錢?讓你保護她?”
我被辣椒嗆到了咳嗽沒的回復她的話。
她立馬問:“沒有給你錢,是因為你們有什么關系?所以你要保護她?”
這話說完,旁邊的李念看向我。
我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咳了兩下說道:“說什么呢,亂扯,你這么毀我名聲,傳出去我還要在這監獄怎么干下去。她是給我一點好處的了。”
我就隨口扯了。
不然人家會奇怪,你不收人好處,為啥替人出頭。
她問給我多少。
我說沒多少。
她說道:“看在錢的份上,我幫你照顧她一點。”
我說道:“要不我跟她也說一下。”
她說道:“情分不值錢,真金白銀才是真,她給我們一點好處,我們也保護她,值得。”
我說要不你找她聊聊也行?
她說行,回頭去找她聊聊。
秦虹宇當然比我們清楚,如果沒有監獄這邊人的保護,她在監區的處境很危險,就看她自己舍不舍得花這個錢買一份安全保障,但這個安全保障也不是萬能,萬一人家陸春芳那邊出給剛才打秦虹宇的人更大的價碼呢?
張若男說道:“你跟監獄很多囚犯也糾纏不清的吧。”
我看了李念一眼,對張若男說道:“別什么都瞎扯好嗎,沒一點正經,沒一點真實,全都捕風捉影的事。我就不能跟人家是朋友?”
她問我:“還能是單純的男女朋友?”
我說道:“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你這么捕風捉影的亂說,萬一人家聽去了,到處傳播我的壞話,領導都還以為我真干了這些壞事,別說了。”
李念也幫我說話:“少說這些,不然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聽去了,會帶來麻煩。”
我敬酒李念:“李醫生就是對我好,謝謝李醫生,我干杯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