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隊長說道:“教訓這個在監獄里打架的囚犯怎么了,不行嗎!”
我說道:“她現在是我的病人,她在這里看病,你們誰也不許動手!”
她說道:“什么你的病人,你是什么東西,你就是個打雜的農民工,你是醫生還是護士!讓開!”
我掏出手機拍攝:“打啊,你們打啊!”
她們見我拿出手機,不敢上了,隊長對我狠狠道:“破農民工也敢裝腔作勢,逮著機會整不死你。”
這群家伙之中有好幾個都來醫務室看過病,我都照顧過她們,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護士是好人是醫生,現在這種時候我就是破農民工,垃圾雜工。
她們走后,我問秦虹宇沒傷著吧。
秦虹宇伸了伸手臂:“差點又被打骨折。”
我問:“她們干嘛呢?”
秦虹宇說道:“這幾個是陸春芳收買的人了,給陸春芳報仇來了,撒氣到我身上。”
我說道:“那你的人呢。”
秦虹宇說道:“我怎么知道她們那么膽大包天,還敢來醫務室這里來打人,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就被打去醫院了。”
我嘆道:“真的無法無天了。”
這幾個獄警管教在監區里,是跟陸春芳有利益掛鉤的,陸春芳被秦虹宇揍去了醫院,這群家伙就來這里毆打秦虹宇泄憤,給陸春芳報仇。
還好我在這里,不然秦虹宇定會被打進醫院去,剛才她們是下了狠手,就差拿棍子毆了。
秦虹宇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明天,你覺得我會不會在乎這些當下的懲罰。讓我活在當下?我享受當下就好。”
說完又伸手過來想摸我的臉。
我站了起來遠離她的手:“正經點,好好休息吧,我也睡一下,太困太累了,一會兒還要去裝路燈。”
她問我:“聽說籃球場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好的。”
我說道:“對啊。”
她說道:“你可真是個人才。”
我說謝謝夸獎了,回去辦公室沙發上繼續躺著了,擔心秦虹宇又被尋仇,也不敢跑回去宿舍躺。
下午,李念宿舍休息回來上班后,我就去忙我自己的事。
裝球場的燈。
佘副監獄長腦子多靈光啊,兩個籃球場八個燈柱子和照明燈,她報了每套五千塊,報給財務那邊四萬塊錢,實際上,燈柱子不換,讓我重新刷漆,看著就成了新的了,然后換八個照明燈每個三百塊,滿打滿算花了不到三千塊,給我一千塊好處費,花了四千塊,報賬四萬塊錢,你說她賺多狠啊。
忙完后也都是吃飯時間了,李念說今天她從外面買了一些火鍋好料回來打火鍋,叫我和張若男一起去醫務室那里吃火鍋。
去到醫務室,見秦虹宇已經被帶回了監區。
我問李念,秦虹宇沒事了吧。
李念說也就一點小傷,手臂骨折正骨了好好休息一些天就好,不礙事,倒是那個陸春芳,動手術什么的沒有幾個月好不了,就算動手術了,她的手指也不能恢復如初,還好不是什么鋼琴師開刀醫生之類的職業,否則就廢了。
陸春芳這種人別說手指廢了,我覺得干脆死了才好呢。
這些壞人死一個,世間就多一分美好。
三人坐下來,涮火鍋。
李念還買了挺多涮火鍋好貨,半個手掌大小的蝦,脆毛肚,吊龍等……
我問她們,既然都吃那么好了,不喝點酒嗎。
張若男說我帶來了。
她帶來了一瓶看起來老老舊舊的包裝的酒,就像是老式報紙發黃發棕色的紙張的包裝,就連瓶子都黃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