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李緣挺身而出,取了兩千塊出來,一一清賬撕借條。
至于有些稀里糊涂的賭債,執法人員堅持要人證物證俱在,不然認不了。
不僅認不了,甚至還要被抓,因為聚眾賭博本來就違法犯法的行為。
那幾人一聽說要抓人,連忙腳底抹油逃了。
鬧了大半天的清輝院總算恢復了安靜。
李緣和黃江山攙扶黃河水進屋,給他倒水喝。
黃河水吃了藥,上床睡下了。
李緣沒敢閑著,叮囑黃江山照顧好他,轉身出去打聽黃征的消息。
可惜,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李緣給相熟的人留了口信,看到黃征就讓他回來,說債大多數已經還上,不必再東躲西藏。
他的老父親情況不怎么樂觀,讓他務必快些回來團聚。
接下來幾天,黃河水昏昏沉沉睡著,除了吃點米粥,什么都吃不下。
李緣不放心,特意請了相熟的醫生上門給他看診。
醫生嘆氣說,他這是心病。
隨后,開了一些藥給黃河水吃,還打了吊針掛水補充營養。
黃江水的單位一直催他快些回去,說年底催貨趕貨的太多,不能再繼續請假了。
黃河水見滿頭白發的哥哥愁眉苦臉,見李緣為自己奔波勞累,忍不住嗚嗚嗚哭了。
李緣關切上前,問:“怎么了?突然這樣子做甚?”
“對不住你們。”黃河水大哭。
李緣拍了拍他的背,安撫:“哭吧,哭出來會好些的。”
黃河水嚎嚎大哭。
一旁的老哥哥見弟弟如此,默默流淚擦淚,暗自心疼不已。
隔天早上,黃河水起身洗漱,跟李緣一起學練拳。
黃江水有些驚訝,又暗自有些擔心。
“河水……”
黃河水對他笑了笑,道:“哥,你醒了?咱們吃早飯去吧。我——我有些懷念老家附近的湯面,要不咱們一塊兒去吃吧。”
黃江水見弟弟總算恢復笑容,頓時淚盈滿眶。
“……好!走,咱們過去吃。”
三人穿戴整齊,一邊走一邊聊著往中山街走。
吃飽后,黃河水建議:“哥,您不能總待在這兒,省得單位領導生氣。您先回去工作,一會兒我陪你去買票。”
黃江水蹙眉忍不住問:“你不跟我一起北上?”
“不了。”黃河水拍了拍李緣的背,“我還欠著老李兩千塊,得去幫他干活還債。”
李緣驚訝挑眉,轉而笑開了。
“我的單位在京都那邊。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不行!”黃江水連忙攔住弟弟,“你還是跟我過去,我在廠里給你找一份簡單的工作干著。你一個人我壓根不放心。”
“怎么就不放心了?”黃河水好笑問:“哥,我幾歲了,你忘了?”
黃江水睨他一眼,低聲:“還是跟我去吧。”
黃河水搖頭:“哥,你們廠子我去過,那邊的工作就沒一份適合我的。我習慣跟文字打交道二三十年了,干不了其他活兒。”
接著,他看向李緣。
“老李和他小徒弟辦的那個出版社蠻好的,生活紅火得很。我們的老同事都過去投奔了,只剩我一個人還沒去。有他們作伴,我不會孤單寂寞的。”
黃江水仍是不放心,詢問看向李緣。
“李大哥,您那邊是什么工作類型啊?真適合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