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中軍看著江羽的反應，問道：
“怎么，你還不知道你爺爺病得很重嗎？”
江羽沒有絲毫隱瞞，坦誠地說：“是的。”
聶中軍點點頭，他很清楚江羽和李家的復雜關系。
江羽雖然回歸了李家，但幾十年的疏離，想讓一家人重歸親密，還需要漫長的過程。
他語重心長地說：
“孩子，這本是你們的家事，聶爺爺我不該插手。可你爺爺是個好人，我們做了六七十年的老戰友，中間雖有波折，但我了解他。他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江羽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放心，過幾天我就去。我也一定會把您的心意帶到，替爺爺謝謝您。”
“好孩子，好孩子。”聶中軍慈愛地摸著江羽的頭，滿是欣慰。
到了聶中軍和李成功這個年紀，對生死早已看淡，最讓他們欣慰的，就是子孫有出息，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為國家效力。
如今看到江羽，聶中軍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怎能不感到欣慰？
江羽收拾好東西，忍不住問道：
“聶爺爺，我爺爺現在病情怎么樣了？”
一提到李成功的病情，聶中軍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即便曾經有過隔閡，但半個多世紀的戰友情難以磨滅。
如今，他們不得不直面死亡的威脅。
從聶中軍的神情，江羽猜到爺爺的病恐怕很嚴重。
“你爺爺福大命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親自去看看。”
實際上，聶中軍知道李成功很難熬過這個冬天。
他擔心江羽得知真相會難過，所以才讓江羽自己去了解情況。
江羽點點頭，沒再追問。
傍晚時分，聶剛終于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小六。
至于趙括，聽說正在黨校學習，沒時間來江北市。
小六看到江羽，眼睛一亮，跑過去給了江羽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
“老大，我還以為因為聶蕓這丫頭，你不跟我們好了呢，可把我擔心壞了。”
聶蕓立刻瞪了小六一眼，冷冷地說：
“你是不是皮癢了？”
小六看到聶蕓兇狠的眼神，嘿嘿一笑，不敢再拿聶蕓開玩笑。
也只有這一瞬間，江羽才找回了聶蕓從前的女俠風范。
“晚上咱們去哪兒喝黑啤？”小六問道，“我好久沒在江北市折騰了，得找點樂子。”
聶剛卻一臉茫然，摸著頭說：
“說起來，我們一樣，離開江北市有段時間了。現在解放山旅游景區開發得熱火朝天，江北市也日新月異，連新開的瑪麗蓮酒吧我都不知道。”
眾人正商量著去哪兒玩，聶剛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看手機，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我去，是這混蛋！”
“誰啊？”江羽和小六湊過去一看，只見聶剛手機上備注著“蠢驢”兩個字，兩人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什么人會讓聶剛這么備注。
聶蕓的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
“死胖子，我之前就叫你把他名字改過來，你當我是耳邊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