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糟老頭子真是的。
自己明明在幫他們說話,結果還要讓自己出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常曠離去后,蘇命才再度開口:“我來給您三位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族醫術最出眾者,醫療部部長,醫療圣手時珍布林。”
“這壓制藥劑也是由他獨自研發。”
帳篷外伸進常曠的腦袋,他茫然道:“這里面有這么多人嗎?”
眾人:“……”
魏教授只覺得老臉都讓這孽徒丟干凈了,咆哮道:
“滾遠點!”
“滾就滾,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
常曠小聲抱怨,在老師憤怒的眼神下急中生智:“萬一嗓子啞了怎么辦?”
門簾垂下,魏教授整理了一番表情才看向一身白大褂的時珍布林。
“你好。”
時珍布林伸出手:“多指教。”
“不敢不敢。”魏教授連連擺手,有些猶豫:
“我鉆研多年,都無法化解赤血蝎毒,你……”
他很想仔細的詢問,但想到這涉及人家的藥劑核心,又只得閉嘴。
時珍布林神色平靜,族長不開口,他不會多言。
蘇命看著脾氣暴躁的小老頭想問又忍著的模樣,頗有意思。
秦教授和胡修賢雖然也想知道,但都沒有多話。
能壓制赤血蝎毒的藥劑,這是一項足以震動科研圈的發明。
蘇命看向袁導,見對方并未給意見,就出聲道:
“時珍,和三位老人家聊一下你關于赤血蝎毒的的看法。”
“三位老爺子都是醫療、科研界的大拿,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呢。”
“對對對,老夫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呢。”
見到蘇命遞來臺階,魏教授贊賞的看著他。
這孩子好啊,自己那孽徒和他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艸,越來越想把常曠逐出師門了。
胡修賢輕聲道:“多謝。”
時珍布林將自己對赤血蝎毒的看法講了出來。
聽完后,三位老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一片嶄新的世界在眼前展開。
他們之前都鉆了牛角尖,認為赤血蝎毒和其他毒素一樣,都是在破壞人體。
可卻從未考慮過,萬一人家只是想把這稻草屋改造成大別野呢?
而也就是因為這個信心差,他們才會一直停滯不前。
從一開始,他們的研究方向就錯了。
即便是再好的解藥也只會幫人體煥發活力,這反而會讓赤血蝎毒得到助力。
“妙啊,妙啊!”困惑多年的難題解開,魏教授笑容滿面:
“你是怎么發現這個情況的?”
三位大拿看向時珍布林的目光中皆是敬佩與贊嘆。
學術不分老幼,種族,只分前人與后人。
那怕是一只哥布林,能有如此新奇視角,也足以稱得上‘大拿’二字。
時珍布林用骨刀隔開手掌,血液滴落在地,腐蝕地面。
三位老者的瞳孔都是一顫,他們在滴落的血液中感受到了赤血蝎毒的氣息。
“若不中毒,如何知毒性,不知其毒性,又如何解毒?”
時珍布林淡淡說道。
若不中毒,如何解毒……
魏教授與胡修賢感悟最大,前者喃喃自語,嘆息一聲:
“老夫活了八十載,在你面前,自愧不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