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蘇命和袁青老師都出去了。”
酒店內,馮浩來到溫秋月的房間。
房間內已經被改造成了小型研究室,各種器械整齊擺放,張楠等幾名女生正在討論赤血蝎毒的破壞原理。
坐在椅子上安靜看書的溫秋月抬眸看來:“有說去哪嗎?”
馮浩搖頭:“我問了工作人員,他們只知道往南邊去了。”
南邊……
溫秋月下意識往南方看去,那是他們昨天入關的方向。
沿途上除了些小商販外,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唯一特別的……
她的眸光落在了那一片蒼白縞素的安置區。
“老師,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我也問過了。”
馮浩說道:“我早上就去‘偶遇’了昨天帶我們來的那名男護士。”
“刻意拉進了關系后,他跟我吐槽,說淮南大學那些人簡直就是沒有感情的瘋子。”
“一直提議要讓中毒的武者們在還有余力的時候去發揮最后的余熱。”
“早上又去安置區找胡老商議了。”
馮浩說話時語氣中帶著些不滿。
在他看來,那些武者都是病人,而他們不去想著怎么治療病人,居然還要發揮他們最后一點價值。
這樣的事情太過無情和冷漠,是個人心中都不會好受。
“淮南大學,應該是魏教授了。”
聽到這個提議,溫秋月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可一想到蘇命極大可能是去了安置區,她精致溫婉的臉上浮現不安。
蘇命雖然油滑了些,但卻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尤其他的父母還都是為國捐軀的烈士,對這種事情尤為敏感。
要是讓他聽到魏教授的提議,肯定會出言阻止,到時候再鬧出矛盾就不好了。
溫秋月的判斷很正確,如果時珍布林沒有辦法壓制赤血蝎毒,蘇命聽到這樣的話必然會出聲。
可在知道自己能救這些人的情況下,蘇命不會在意這樣的激進言論。
他有時候還會想著拉一卡車核彈到櫻花特區點了,讓大家感受下核藹可親的熱情。
“不行,我要去看看。”
溫秋月拿起椅背上搭著的淺色風衣披上,栗色發絲在陽光下散發溫和光芒。
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中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望著老師離去,房間內的幾名學生們對視一眼,陷入沉默。
過了片刻,張楠率先開口:“老師,有對人這么關心過嗎?”
馮浩氣得牙癢癢:“那小子憑什么!”
……
臨時安置區。
帳篷內死寂一片,如同你正看著電腦,打著飛機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
父母帶著遠道而來的親戚打開房門,就看到了你精湛的記憶和迅猛手速。
常曠察覺兩道不善,足以把他五馬分尸的目光看來,急忙挽救:
“你在開什么玩笑啊,他只是一只哥布林而已!”
“我老師們苦心研究赤血蝎毒多年,怎么可能還比不過一只哥布林,對吧?”
面對他那求助的目光,本打算給個臺階的蘇命打消了念頭。
孩子,自求多福吧。
你偏偏就能踩到惟一的一顆雷上,不炸你炸誰。
魏教授氣得吹胡子瞪眼:“孽障,給老夫滾出去!”
這孽徒越說他胸口越疼。
常曠將求助目光看向另一位老師,試圖讓他幫自己求情。
但平常和藹的秦教授也冷著臉,只丟給他一個眼神。
自己出去還是老夫把你丟出去。
常曠耷拉著腦袋,不情不愿的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