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踏入八階之前,說這話就是找著被拉去特訓。
笑談間,有身影登上城墻,將一份文件遞給方破空:
“方戰將,這是我們這次犧牲武者的名單,排序是根據境界高低來的。”
嘉峪關武者經過上次損失,本就人手緊缺,都是有數的。
現在只簡單審查一番,就能知道誰戰死,誰活著。
方破空看了眼戰損名單,總戰損四千八百人,近五千人。
他的視線順著名單向下看去,任擎天則注意到了另一邊把粗糙炮臺一個個抬下城墻的武者。
“他們在干什么?”
任擎天神色霎時嚴肅下來,冷喝道:“那些都是蘇命的東西,誰允許你們擅動的?”
老者神色威嚴,目光冰冷,像是護犢子的獅王。
磅礴威壓傾軋而下,匯報工作的武者身軀瞬間被壓彎,他額頭盡是冷汗,面露為難:
“這……”
察覺到匯報武者的視線看向方破空,任擎天喝道:
“有什么話不能直說的?”
把東西搬下去您都這個反應,我直說不是找死……匯報武者低聲道:
“方戰將。”
方破空正專心看著戰損武者名單,還以為這是在請示自己,隨口道:
“任老問什么你回答什么。”
文件上許多名字他都很熟悉,都是在嘉峪關呆了很多年的武者。
這些名字每年都在減少,漸漸地,他知道的身影活著的已經寥寥無幾。
六階武者……五階武者……四階武者……
方破空按照境界順序看下去,輕嘆一聲,但并不沮喪。
這一次的戰損是嘉峪關歷年來最少得,同時也是第一次將深空異族打成這樣。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來自于一人。
“等蘇命再成長幾年,咱們就能退休了。”
方破空想到那油滑的小子,臉上露出笑容,視線落在了三階武者陣亡名單上。
而映入眼簾的第一個名字很簡短,也很熟悉。
蘇命!
與此同時,匯報武者低聲道:“蘇狀元,戰死了……”
輕飄飄的聲音在此刻猶如平地驚雷般,讓兩名上三階武者呆在原地。
任擎天僵硬一瞬,回過神開口怒罵:“你特么胡說什么!”
“老夫走之前,那小子還好好的,你告訴我,誰能殺他?!”
方破空捏著陣亡名單,他知道
萬一他是看錯了呢?
面對兩位大佬的質問,匯報武者瑟瑟發抖:
“您二位被調虎離山了,剛一走,萬法教副教主之一的蕭玉雪就出現偷襲,震碎了蘇狀元的全身經脈,還打散了精氣神。”
“袁青大人已經看過了,蘇狀元……真的犧牲了!”
城墻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任擎天像是被棒槌狠狠砸在頭上。
這位八階武者此刻眼前一片發黑,抬手扶住城墻才穩住身形,壓抑著暴怒:
“袁青呢?袁青呢!”
話音剛落,一身血衣的袁青出現在城墻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說道:
“蘇命的確戰死了。”
方破空不知道袁青是以什么情緒說出這句話的,但他能感覺出后者情緒很不對。
砰!
屬于八階武者的威壓一瞬散開,城墻之上碎石飛濺,老者出現在袁青面前。
“你這個廢物!”
任擎天怒發須張,一拳打在袁青臉上,將他打飛出去,破口大罵:
“他是你的弟子,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能讓他死了!”
“連自己的弟子都保不住,袁青,你怎么不去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