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荀俯身平視著趙磊憤怒,似有獅子咆哮的雙眸,輕聲道:
“成為我解家的狗,你就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趙磊看著他那戲謔,一副施舍的表情,緘默片刻。
隨后他牙關一咬,含著一口舌尖血直接噴在了解荀臉上。
趙磊已經沒有唾沫能噴了,只能用血。
解荀被噴了一臉血,那風度翩翩的模樣蕩然無存,只剩下陰冷與狠戾。
“當你解家的狗?你以為我和杜休這種貨色一樣?”
趙磊激怒著他:“蘇命不會死的,他遲早會回來,到了那時候,你們干的事情我會一點不剩地告訴他。”
“以蘇命的性格,你解家全族上下無論老弱婦孺,家畜雞犬,都要死!”
解荀眼神陰冷:“可他活不過來了。”
“我不會殺你的,你借助蘇命的名號走私封靈粉,玷污了他,過幾日我會讓校方公開審判你。”
“你們村還給你單開了一頁族譜,想來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被移出來了。”
“你父母辛辛苦苦一輩子把你養大,現在還起早貪黑經營著那家小飯店,等你被審判后,他們也會因為偷稅漏稅,以次充好被送到薪柴集中營。”
說完,解荀優雅地后退了一步,躲過了憤怒撞來的趙磊。
趙磊目眥欲裂,無能狂怒著:“你敢動我爸媽,我弄死你!”
他因為被捆在椅子上,撞擊解荀失敗后重心失衡摔倒在地,身上的傷口再度撕裂,血液滲透衣衫。
解荀擦去臉上血漬,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
“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解荀在趙磊身上浪費時間自然有目的。
只要能讓他屈服,之后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趙磊甚至能以好兄弟的身份出面發布會,說一些引導輿論的話,讓大眾認為軍方無能。
從未動搖過的趙磊猶豫了,他眼前閃過嚴厲的父親,溫柔的母親。
母親寵溺他,每次吃飯都把好吃地往趙磊碗中夾,父親每次都會出聲說: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不會自己夾菜?”
但這個沉默寡言的嚴厲男人卻從未夾過趙磊喜歡吃的菜,還會將盤子放在他的面前。
在親人和恩人之間,趙磊產生了動搖。
杜休蹲了下來,笑道:“大孝子,你要選活著的父母呢,還是已經死了的蘇命?”
趙磊內心糾結片刻,露出一抹譏笑:
“若我父母在這,也絕不會看我屈服。”
“杜休,你想當狗,不代表所有人都想當狗,總有一日,你們捍衛的一切都會被底層人一一掀翻!”
解荀煩悶之際抬腳踹在趙磊的傷口上,純手工制作的皮鞋尖頭如鉆頭般在傷口上碾動。
趙磊疼得齜牙咧嘴時,卻牙關緊咬,不發出聲音。
這是,外面突然響起喧嘩之聲:
“誰敢攔路,便是杜休他們的同伙,殺人犯!”
女子嬌喝一聲,緊接著一陣腳步聲襲來,趙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曾經跟隨在蘇命身邊的女子帶著諸葛風闖入學生會,身上的運動相機將一切記錄了下來。
來人,正是李秋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