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始作俑者的白,還有滿腦子在想如何設計服裝,弄發型,化妝的幻想三寶,其它人都很擔憂,忍者在普通人眼里就如同怪物一般的強大,能被忍者稱之為怪物,那是怎樣的怪物?
兩天后,成功抵達目的地,拍攝現場。
副導演來看過了白,沒怎么重視,這種托關系,臨時安排進來的人,多半是為了好玩,他不指望白能怎么樣,別犯太多錯,讓他挨導演罵就謝天謝地了。
“不允許自由發揮,劇本上怎么寫,你就怎么演,擅自改臺詞,或是忘詞,馬上走人。”叮囑又像是警告了一番,副導演離開。
這個劇組忙的很,壓根沒人搭理白,白也不在意,轉了幾圈,了解好情況就安靜等待,梨姐去問清楚具體安排,白的專用化妝師,發型師開始給他改造型。
中午到的現場,下午開始拍。
白出演的是一土匪窩里的四當家,戲份也還可以,臺詞不多,出鏡率倒是蠻高。
這種不重要的湊數配角,劇本里沒有明確要求,臺詞固定,怎么演看你自己,白結合了自己的戲份,有了主意。
導演坐在自己的位置,把控全局,眾人各就各位,準備妥當,當即開始。
鏡頭里,先是出現土匪窩大當家,吧啦吧啦說了一通,然后是二當家,三當家。
白的出場,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是狼群里混入了一只哈士奇,其它土匪都是要么高大,要么粗狂,魁梧,就你是細皮嫩肉,面帶蠢萌又天真的笑臉。
那撲閃的眼眸,讓導演仿佛卡了根魚刺,旁邊的副導演臉拉了下來。
鏡頭跟上,拍攝在繼續,這是一個過場,表現這個土匪窩是如何的殘忍,眾人開始打劫一個商隊,站位,走位,臺詞,完全和劇本一模一樣。
導演的手在發抖,抓在手里的喇叭就要拿不穩,掉下。
副導演心虛的不行,大叫道:“停!停停停!那個誰,你,就是說你!你怎么回事?打劫,殺人啊!你那一副天真笑臉是做什么!你不會做沒關系,學其它人啊!”
白沒想到剛開始就是他出錯,下意識就要道歉,導演罵了一句白聽不懂的方言,豁然站起,一把推向副導演;“你怎么回事?電影,拍戲啊!你這忽然喊停是做什么!”
副導演坐倒在地,很委屈;“導演!我這不是看他演的不好,所以才···”
“他演不好你來演?”導演氣的想自爆;“人家演的多好!打劫,殺人,從頭到尾都是天真活潑的笑容!哪個正常人是這樣?這不就把一個心理扭曲的人物給豎立起來了嗎?”
副導演閉上嘴不說話,你是導演,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導演笑著對白道:“你就照剛才那樣演,放輕松!”
白眨眨眼,不愧是導演,只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意圖。
沒錯,瘋瘋癲癲的打劫與殺人,你無論是大笑,大哭,憤怒,猙獰都太平常了,一般來說大多都這樣。
可一個做這些事的人,他擁有一張清純漂亮又好看的臉,從始至終是一副天真懵懂,面帶微笑的表情,這就很不一樣了,天使般的笑顏,惡魔般的行為,兩者這鮮明對比所形成的異樣感,會迅速抓住眼球,鶴立雞群。
這樣的人不心理扭曲,什么樣才是心理扭曲?
其它土匪心思各異,多看了白一眼,然后,他們也學白,面帶天真微笑的打劫和殺人。
副導演張著嘴,看著這宛如走進瘋人院的畫面,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導演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