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忍不住享受這種被人如此恭維的感覺。
尤其這些女人家世高于自己,明明不服氣,卻不得不在自己面前溫順討好。
這感覺,實在令人著迷啊!
轉念一想。
林濃已經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自己在背后操縱,就算自己不冒頭,她也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整合一下可以利用的實力,光明正大與她斗一斗。
思及此,趙蕊捧著隆起的肚子,越發挺直了背脊。
答應了領導她們去斗一斗霸占殿下的賤人,奪回本就屬于她們的恩寵!
……
雨一直落個不停。
打在微微卷曲發枯的芭蕉葉和從枝頭墜落的花朵上,濺起淅淅瀝瀝的聲音。
聽著讓人惆悵。
林濃斜倚著窗臺,看著外面晦澀的雨景:“這樣的雨夜,不知道多少曾經茂盛的花草會靜靜地腐爛。”
因為一早就在下暴雨。
蕭承宴沒有去上衙。
幾日不見,才知心中對她甚是想念!
瞧著雨稍許小了些,就悄悄過來了。
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她這樣的一聲呢喃,心頭一攥。
她說的哪里是什么花、什么葉,說的分明是她自己啊!
盛寵之后的寂寂,就如拼死盛放而后落地的花朵,迎來的只有腐爛一條路。
可他哪里舍得真的冷落她呢?
輕輕一聲嘆。
罷了!
他堂堂七尺男兒,何必與小女子計較什么那么點嬌縱的小脾氣。
雨聲太大。
掩蓋了他的動靜。
還是怡然的余光發現了他進來,忙了喊了主子。
林濃回頭看了他一眼。
起身下榻,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見過王爺,王爺金安。”
蕭承宴微愣。
美麗的小臉上并沒有他以為的淚痕和痛苦,甚至眼角都沒有一點點紅痕。
低頭看著她。
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上前將她扶起:“不是與你說了,私下里你我見面時不必行禮。”
林濃笑了一下,溫和從容:“王爺寬容,臣妾可不能不識抬舉。”
蕭承宴都已經準備好迎接她的眼淚,也決定了會放低一些姿態好好兒哄她,結果人家平靜柔和,好像并不需要。
但她溫靜的樣子,又和從前不一樣,分明是疏離了!
舍不得責備,又有點生氣。
一口氣梗在心口,不上不下。
林濃似無所覺,靜靜站著。
在他晃神的瞬間,悄悄挑了個眉。